阿央拉住扯開的衣服，隻覺得透心的涼。
——我出現在你眼前，你是否會多看我一眼？
——我消失在你身後，你是否會伸手挽留？
5
阿央回到住所的時候隻見大家都聚在房間裏，大家看起來都麵帶悲傷，幾個宮女還圍在一塊小聲地哭著。
“你們怎麼了？”阿央疑惑地走進來，問道。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見阿央進來，所有的聲音都停住了，大家都看向了阿央，表情複雜。
“到底怎麼了？”阿央擔憂，又不知所措。
“你沒發現蘇雪不見了嗎？”挽雨盯著阿央，問道。
阿央環顧了一圈，心中頓時犯疑，“可是啊，蘇雪呢？她去哪兒了？”
“被割掉了舌頭，發配邊疆了。”
阿央心裏一涼，不由後退了幾步，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濕著眼睛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有人把蘇雪曾說過皇上壞話的事稟報了皇上，所以蘇雪受到了這樣的懲罰。”
阿央隻覺得自己的心在劇烈地跳動，她覺得害怕，害怕得甚至不敢去思索原因。
“蘇雪汙蔑當今聖上確實罪該萬死，可是她到底是我們的好姐妹啊，假若她不是把我們當成親人的話她又怎麼會和我們說那樣的話呢？”挽雨一邊流著淚一邊說著。
阿央沒有用心去聽她的話，阿央倚在門框上，低著頭眼淚不住地流，她覺得心疼。確實是她害了蘇雪，昨夜她伺候徹寬衣，徹無意地問她說你們這群女人怎麼看起來都那麼怕朕？阿央也是無意地說誰怕你呢，蘇雪還說過你不好呢。當時說時並未往心裏去，隻覺得身旁的那個人還是那樣的親切隨和，隻是偶爾會耍些小孩子脾氣。
“你……你還好意思哭？”挽雨的妹妹挽晴越來越激動，衝上前去就打了阿央一巴掌。
激烈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回蕩，阿央含著眼淚，不敢看向她。
就在這時，一聲尖銳的通報聲在眾人耳畔響起，——“淑妃娘娘駕到——”
眾人一愣，連忙跪下，隻見一個身姿豐滿衣著華貴的女子被身旁的太監扶著走了進來，按理說她的年齡其實和她們差不多，可是她一進來，眾人立即感受到了一陣壓抑的氣勢。
淑妃在桌旁的凳子上坐定，目光在跪在地上的眾人頭上環顧了一圈，輕啟朱唇：“這兒，剛才發生什麼了？”聲音柔美卻尖銳，直刺得人耳朵疼。
沒有人說話，一片死寂。
“怎麼了？不方便說嗎？”淑妃輕聲笑了。
還是沒有人做聲。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腦海中都浮現了不久前蘇雪被割掉舌頭時那鮮血四濺的場麵。
“哼，既然你們不說那本宮就自己問了。”淑妃轉過眼去看向挽晴，“你，剛才為什麼要打她？”
挽晴身子一僵，一頓，埋下頭艱難地說道：“奴才……知罪了……”語調卻並不似認錯，反而帶著一股子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