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屋裏……”珠玉立即答道,即便遲鈍如她,此時也察覺到了老太君的不悅,連忙道,“奴婢這就去喊姐出來。”
著,匆匆跑進了藥房。
不一會兒,她手裏攥著一張紙,麵色驚慌地衝了出來。
“老太君,不好了,姐不見了……”
老太君麵色一變,隱忍著怒意質問:“什麼叫姐不見了?”
珠玉上前,顫顫巍巍地將手裏的紙遞了過去。
老太君接過一看,麵色幾近崩潰,咬著牙怒吼,“好你個龍鞅!”竟敢私下帶走微微,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剛才還在宮裏,這一會兒的功夫,卻先她一步來了國公府,還把微微給帶走了。
如此駕輕就熟,顯然不是第一次闖入微微閨房了!
老太君氣得麵色鐵青。
珠玉聽到她的話,嚇得麵色一白,老太君這是氣糊塗了吧?竟然直呼皇上的名諱。
她目光落在老太君手裏的紙箋上,不過,皇上也真是的,怎麼能不聲不響地帶走姐呢?
不對,皇上是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老太君再看了一遍紙上的內容,頓時腦殼疼。
紙上隻有潦潦幾字,卻遒勁有力,龍飛鳳舞,霸氣凜然,帝王的威嚴,撲麵而來:微微朕帶走了。
皇帝是不是覺得,既然已經跟她攤牌了,便不用再顧忌什麼了?
皇上這是將微微置於何地,將震國公府置於何地?
老太君發泄般地將紙用力揉成團,剛要用力砸到地上,想到什麼,又匆忙將紙展開、撫平。
察覺到自己的動作,老太君兀自生著悶氣。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皇帝那麼討厭呢?
老太君揉了揉額頭,真是要被氣死了!
此時,陸赫的麵色同樣不好,正與姬清遠相顧無言。
好端賭,皇上怎麼就賜婚了呢?
真是一點征兆都沒櫻
陸赫過來的時候,禮部的官員才離開,與他們在門外撞見了。
這下,陸赫都不用開口了。
還有什麼好開口的?
姬修已被皇上賜婚,他再開口提親事,豈不是陷陷微微於難堪的境地?
姬清遠看到他來,不用他開口,也明白了他的目的。
他惋惜地歎了口氣。
微微多好的孩子啊,是他們姬修沒有福氣。
姬修站在一旁,麵上一點喜色也沒櫻
倒不是他非陸涼微不娶,隻不過對她有了那麼點興趣,誰知道,都還沒有發展出點什麼,他便已經沒了機會。
他心裏是有些鬱悶的。
再想到那從未謀過麵的郭家姐,麵色更黑了。
被皇上賜婚,外人看來是恩浩蕩,無上榮耀的事情,但隻有當事人才清楚個中滋味,被無端端塞一個從未見過麵的女人,那是多麼心塞的事情。
事已至此,陸赫沒再多什麼,朝姬清遠父子拱手道喜,“能被皇上賜婚,是件大的喜事,還是姬修有福氣。”
姬清遠打起精神,“陸兄笑了。”
陸赫沒再什麼,拍拍姬修的肩膀,轉身走了。
姬清遠歎了口氣,朝兒子道:“算了,進去吧。”
……
陸涼微打量了眼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裏正是自己上次來過一次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