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並不是趙乾。
若是趙乾看到此情此景,必定是要腦補出許多的。
初七隻是有些疑惑罷了。
“改道襄陽城。”龍鞅威嚴冷峻的聲音突然傳來。
初七一凜,驅馬上前,“主子這是為何?”
襄陽城並非進京的必經之地,而且襄陽是襄陽王龍驍的封地。
襄陽王時候是極喜歡跟在主子身後的,但後來離開帝京前往封地襄陽,便不常回去了。
而且襄陽王對主子立了龍遲為儲君,十分不滿,難保不會心生謀逆的心思。
主子這會兒輕騎簡行地進入襄陽城,若襄陽王有什麼異動,主子則會很被動。
龍鞅知他在顧忌什麼,眸內閃過笑意,“十一弟沒那麼蠢,況且,他時候,皇姐還照顧過他一段時間,他對皇姐一向很敬重,他不會這個時候動手的。”
初七聞言,便不再勸了。
主子自有分寸,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初七隻好將他的意思傳遞下去。
龍傾之聽要去襄陽城,很是歡喜。
想起兒時的事情,很是悵惘,“當年我出嫁的時候,十一還是個屁孩呢,一直哭著,讓我不要嫁去丹厥,一轉眼,都有二十年未見了,他一定娶妻生子了吧?”
龍鞅嘴角掛著淺笑,“那姐可就猜錯了,十一弟心高氣傲,至今未曾娶妻。”
龍傾之聞言,突然看著他道:“那你呢,你還比十一虛長五歲,緣何現在才娶妻?”
龍鞅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心裏存有疑惑,也不打算解釋,“隻道,興許是緣份未到吧。”
“那現在緣份已經到了?”龍傾之挑眉問道。
龍鞅嘴角勾起,“嗯,緣份已至。”
看著他愉悅的眉眼,龍傾之忍不住取笑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那樣的人。”
龍鞅轉頭看了她一眼,“嗯?什麼意思?”
“老牛吃嫩草啊。”龍傾之有些忍俊不禁。
弟弟今年已有三十,陸二姐才十五吧,兩人相差了足足十五歲呢。
才十五歲的丫頭,都可以當他女兒了,那得多稚嫩啊,虧阿弟竟能下得了口。
龍鞅輕咳一聲,俊臉微紅,有些尷尬,“不是你想的那樣……”
事實上,他也沒有想到,有一,他會看上這麼一個丫頭片子。
可看到那丫頭的時候,他便心生歡喜,每次見到她,他都感到愉悅而滿足,比他當年登上帝位,還讓他開心。
龍傾之難得見他窘迫,一邊輕輕拍撫著懷裏的兒子,一邊繼續取笑他,“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總不可能還是人家姑娘纏著要嫁你的吧?”
阿弟自性子便不一樣,那時年紀還,卻十分有主意,是個年少持重的人,輕易不露出情緒。
如今登基十數載,他身上的威嚴更加厚重,不容人挑釁。
有時看著這樣的阿弟,她心裏都不免生出一種敬畏之心。
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敢趁機取笑他。
“那你可錯了,陸二姐,是朕謀求來的。”龍鞅語氣有些沉肅,不容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