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微微及時出現,否則他真的懷疑父親會拿著劍跑去找皇上理論。
到時候皇上便是看在微微份兒上,不予計較,但父親怕是也會遭到禦史彈劾。
父親真是太任性了!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陸涼微覷了覷陸赫的麵色,便是再遲鈍,也察覺到父親此時心情不佳,不由伸手攬住了他的手臂,聲地。
陸赫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將她打量了一遍,見她並沒有任何異樣,這才微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嗅到女兒身上有一股味道。
那味道並不是她身上原有的,不過似乎有些熟悉……
他沉吟了下,很快,他就想到了。
那分明是狗皇帝身上的龍涎香。
想到什麼,他的麵色霎時一片鐵青。
果然,剛剛微微就是與狗皇帝在一起。
真是禽獸!
這都還未大婚呢,孤男寡女的,狗皇帝對自家寶貝女兒都做了什麼?
陸赫氣得肝疼。
龍鞅真是個混賬、禽獸!
他手指捏得咯咯作響,聽得陸涼微有些頭皮發麻。
父親似乎、好像,有些氣得狠了。
生怕再待下去,他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陸涼微忙與陸廷琛對視一眼,然後很有默契地一人扶了他一隻手臂,快速朝宮外走去。
……
帝郊一個偏僻的宅院裏,隨著“哢嚓”一聲,骨頭挪位的聲音響起,一個隱忍壓抑的慘叫聲,也緊跟著響起,令人頭皮發麻。
緊跟著,一個冰冷無一絲溫度的女聲徐徐響起,“司徒少主的骨頭還挺硬的,若是你肯出真相,便可以免去再斷骨之痛。”
“你殺了我吧。”年輕的男子滿臉都是冷汗,慘白著麵色,痛恨地盯著眼前臉覆麵紗的女人。
女人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裏的匕首,“放心,沒從你嘴裏套出有用的消息之前,你會好好的。”著,她的目光從他雙腿上掃過。
司徒旭頭上滾落豆大的汗珠。
雖然他話得硬氣,但實則心裏毛毛的。
尤其他兩隻手都被廢了,那種疼痛,他並不想再經曆。
“樓主為何如此執著?據晚輩所知,那陸涼微與您並沒有什麼關係吧。”他咬著牙,恨聲道。
女人正是燕雪樓的樓主,自從知道司徒旭就是要殺陸涼微的雇主後,她便一直在追蹤他。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年紀不大,但卻甚是狡猾,前幾,才終於被她抓獲。
但司徒旭骨頭太硬,任憑她怎麼折磨,就是不肯鬆口出幕後指使的人。
她也沒有廢話,指間寒光一閃,原本被她把玩著的匕首突然脫手飛了出去。
“啊——”司徒旭一聲慘叫,他的右腿已經被釘在了木板上,鮮紅的液體淌了一地。
“你隻管回答我的問題,不該你問的,便不要問。”樓主聲音森涼徹骨。
“有種你殺了我,快殺了我,你這個女魔頭!”司徒旭破口大罵。
樓主眼也不眨一下,朝一邊的屬下道:“既然他不願意,便給我一刀一刀砍了,丟去喂狗。”
下屬有些遲疑,“可他畢竟是司徒盟主的兒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