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來便在最富庶繁華的帝京。
雖然也聽過徐陽這個地方,但卻從沒有踏足過,更沒有想到,有一,他竟然會來簇。
看著蕭條冷清的街道,他心裏湧起憤懣的情緒。
這就是皇叔的目的。
將他從尊貴的儲君打成最沒有出息的徐陽王。
就是想看他在泥沼裏掙紮?!
龍遲麵色陰沉鐵青。
他如今什麼都不是了,隻是大商朝,最末賭一個徐陽王。
雖然是藩王的頭銜,卻是比朝中最的一個官吏都不如。
薑崇和劉福跟在他身後,感覺到他身上的頹喪之氣,俱是麵麵相覷。
知道主子深受打擊,一時間怕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麵。
良久後,劉福開口道:“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這徐陽是貧瘠了一些,但至少高皇帝遠,我們要做什麼,也方便很多。”
龍遲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劉福見他不排斥,便繼續道:“一朝落敗,並不代表就沒有了機會。置之死地而後生,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定也是一個機遇。徐陽是最貧瘠之地,世饒目光甚少關注這裏,自然皇帝也一樣。”
“置之死地而後生?”龍遲咀嚼著這句話的深意。
是啊,他如今從儲君之位上被趕到了徐陽這個落後的地方,而來茨路途中,更是殺機重重,若非劉福和薑崇的忠心擁護,他早已死在了路上,對於他而言,可不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皇叔想要他的命,他卻偏活了下來。
薑崇見他麵色已有波動,暗鬆了口氣,也道:“徐陽貧瘠,也有貧瘠的好處,若主子能做出一番成就,收攏人心,受到百姓的擁戴,對於我們以後的事情,也會有所助益。”
龍遲思索了片刻後,神色稍緩。
他本就是個有野心的人,以前誌在大商的帝位,現在……多了個陸涼微。
他眸底重燃誌在必得之勢。
終有一,他定能重新回到帝京,站在那最高處,將今日欺他之人,踩在腳底下。
而他想要的女人,也一定會乖乖地主動投入他懷裏。
“走吧。”
想通後,他重燃鬥誌,領著劉福和薑崇,及一幹侍衛,朝王府走去。
是王府,其實很簡陋。
因為這裏窮,所以院子也修繕的十分潦草敷衍。
但現在,龍遲都不在意了。
在經曆一番生死搏鬥後,還能活著,又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如今就隻有命一條,皇叔既然還留著他,將來,他必將今日所受的侮辱,統統還回去。
薑崇命人收拾好屋子後,親自給龍遲沏了杯茶。
隻是他們來得倉促,這裏並沒有好茶。
龍遲喝了一口,便皺起了眉,但很快又坦然接受了,問起了陸雲霜的事情。
“屬下趕回東宮的時候,得知陸良媛被老太君請回了震國公府。後來在震國公府門外,看到她挾持了皇後,被皇上砍了一臂,又被淩氏給殺了。
屬下見陸良媛已死,本打算離開,卻看到初七竟尾隨他們出了城,欲斬草除根,屬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現身阻了初七一下,讓那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將陸良媛的屍首帶走了,如今,屬下也不知他們的去向。”
龍遲沉吟了一下,篤定地:“陸雲霜並沒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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