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跟在龍鞅身後的龍宣,忽然打了個噴嚏。
龍鞅聽到了,看了看氣,問道:“很冷?”
龍宣抬手揉了揉鼻子,“不冷。不過我感覺應該是有什麼人在罵我?”
龍鞅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最近閑的慌。”
龍宣苦笑,“皇叔,臣侄前段時間千裏迢迢跑去找尋皇嬸,也才歇下來幾而已,我不閑啊,我還沒有歇夠。”
“行了,最近不會派你出去,怎麼也得等你完婚後再。”龍鞅著,進了禦書房,看到禦案上的黃鳥時,麵色柔和了幾分,朝趙乾吩咐道,“去看看吉兒和七在哪裏?讓他們過來。”
“奴才這便去。”趙乾立即斂衽出去了。
龍宣也注意到了禦案上放著的鳥籠,不過他現在沒心情分心旁的事情,麵露糾結地:“皇叔,臣侄非得婚娶嗎?”
想到從微微那裏聽來的一個詞,龍鞅嘴角微勾了下,道:“那不然你打算打一輩子光棍?”
龍宣愣了下,才領悟過來光棍二字的含義,點頭,“打光棍也沒什麼不好啊。”
龍鞅瞥了他一眼,在禦案後坐下,將要批閱的奏折打開,提起筆,在上麵批注。
“你忍心讓你娘傷心?”
輕飄飄一句話,便讓龍宣整個人像泄了氣一般。
“就當臣侄沒有。”
“今日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先出宮了。”龍鞅見他杵在那裏,實在覺得礙眼,便揮手讓他走了。
不多時,趙乾回來了,初七抱著吉兒,跟在他身後。
“主子,吉兒公主和七過來了。”
龍鞅抬頭看去,就見吉兒在初七懷裏,烏黑溜圓的眼睛,緊緊盯著禦案上的鳥籠。
“吉兒想不想要這隻鳥?”龍鞅見著她的反應,笑了下,用筆頭敲了敲鳥籠。
黃鳥聽到聲音,在鳥籠裏跳上跳下,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吉兒看到了,嘴裏立即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還伸出手臂,朝鳥籠的方向揮了揮。
初七見狀,便抱著她上前。
龍鞅伸手將吉兒抱到腿上坐著,然後將鳥籠提近了些,以方便吉兒觀看。
吉兒很喜歡這隻黃鳥,沒有見著的時候,倒不會想,但見著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忍不住被吸引了。
初七看了她一眼,轉身跟著趙乾出了禦書房。
據趙乾所,他原來是皇上身邊的侍衛,兼任暗衛首領與禦前侍衛一職。
如今他眼睛已經複明,以往的差事,便要重新撿起來。
對此,他並沒有異議。
該他的職責,他不會逃避。
林清媛在鳳儀宮陪陸涼微話,一直待到了中午。
陸涼微想留她一起用膳,她謝絕了。
雖然她時常進出皇宮,但實在的,在麵對皇上的時候,她依舊有著莫大的壓力,心裏也是戰戰兢兢的,皇上身上的威懾,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即便有微微在場的時候,皇上總會刻意收斂,但林清媛對皇上的懼意,是刻在了骨子裏的。
所以能不麵對皇上,她果斷不會留下。
陸涼微倒沒有勉強她。
林清媛走沒多久,龍鞅便抱著吉兒回來了。
陸涼微有些驚訝,“吉兒怎麼跟你在一起?”
看著懷中乖巧的女兒,龍鞅臉上露出由衷的笑意,“初七現在已複明,我便讓趙乾帶初七去熟悉以前的職務了,吉兒便我帶著。”頓了頓,頗有些為人父的驕傲,“這一個上午,都是我帶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