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淩戰天騎著青目紅馬靠前,對逸望塵說道:“我們不管你是誰,你傷害我兄長淩傲天,就得死。”
一邊的魘螭妖獸又咆哮了一聲,隻聽太祝王淩傲劍道:“我們不管你是什麼人,在虹閣中辱沒我兒傲天,也就是要侮辱我們太祝王府所有的人,蒼天在上,王朝之下,沒有人膽敢與我太祝王作對,但凡和我們作對的人,就是要和淩世家作對,就是要和這蒼天作對!逆我者,亡!”隨即,隻聽到“錚”的一聲,淩傲劍持劍朝天,好像要發號施令,讓他們全體進攻似的。
“哼,蒼天?蒼瀾王朝的壽數也快要到盡頭了吧?竟然敢自比蒼天。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王朝,都能稱作為‘蒼天’。”逸望塵根本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我們不管你有多強,都要將你挫骨揚灰。在一朝,吃一朝王祿,你在我蒼瀾王朝的眼皮底下,竟然如此放肆,如此不忠不義之人,殺為敬!”秋山慕柢也騎著靈風妖獸,上前道。
“我可沒有吃你們的王祿,再說,我也不稀罕吃。你們能有多強?還是那麼的弱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小沒有人教過你,弱小無知就不要驕矜自大嗎?”逸望塵講罷,背上黑劍柄頭處的“圓形物件”已經轉動起來,他好像催動了自己所有的煞氣。
殺氣已經蒸騰而出,彌漫在四方,雨夜彷徨,兩邊劍拔弩張。
縱使是一人,一劍,好像也不畏懼千軍萬馬。
雖萬千人,吾往矣。
“嘶……”隻見淩世家的所有紅袍死士和秋山世家的全部黃衫死士都已經亮劍出鞘。
劍鋒在黑夜中閃著銀光,那銀光亮錚錚的,非常耀眼,就像寒夜裏的霜,冰寒透骨,冰冷至極。
所有的半獸人都手持長刀或者長槍臨陣以待,狐族的人也把法杖舉向蒼穹,好像舉行一種儀式,要召喚什麼過來似的。
“拿下他的人頭,把它掛在南扶州的城門。”太祝王淡淡的一句,便騎著魘螭獸從兩方死士的中間向後慢慢退去。
紅與黃兩方死士,漸漸地擁了上來,淹沒了太祝王,就像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慢慢地擁了上來,想要吞噬逸望塵。
“鏗鏗鏗……”黑劍柄頭轉動得更快了,隻見四周的黑氣全部凝聚在了逸望塵身上。
“想要我的人頭,可曾有問過我手中的這柄黑劍?”
逸望塵話音剛落,隻聽到“嘭”的一聲,黑幕自逸望塵的身上迸發出來,形成一團團黑色的煞氣,在四周爆破開來。
“啊……”一聲聲慘叫之下,紅黃兩方死士一個個飛天而起,如同一朵朵唯美的花瓣,飄零散落在天際之間,緩緩落下。
一百多個紅袍和黃衫的死士,逐個逐個脫離了魑魅鬼獸,飄飛起來,痛叫聲連連而作,充斥了這一片天地,在侖者山間的四周回響著,一直重複著,久久不能散去。
隻見淩亂之中,逸望塵手持黑劍,化作一道黑色身影,飛天遁起,沒有人能看得出那一道身影,就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或者一團黑霧那樣!
“錚!”
“啊!”
那道黑光閃過,就像一道閃電打下,一道黑色的劍光劃過,一抹紅色的鮮血迸出,一個死士在半空中被割喉而死!
“錚、錚、錚……”閃電繼續打下,雷聲大作,劍鋒繼續劃過,黑光繼續閃耀,血花四處綻放。
馬驚人飛舞,馬嘶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充斥在侖者山崖。
不過短短幾瞬,上百個死士已經死了一半。
洛今朝和何明夕躲在暗處看著,即使是一個人對陣上百個人,也感覺像是兩方有千軍萬馬在對壘那般,兵荒馬亂,仿佛在一條幽深的山溝裏,響起一陣陣嘈雜的響聲,響聲中夾雜著兵刃相交的金鐵聲、人群的呐喊聲、戰馬的嘶鳴聲、鑼鼓聲……猶如走進了一個古代戰場。
“嗖”的一聲,逸望塵從半空中飛落。
眾人仿佛見到暗夜中有一頭雙目通紅,渾身漆黑的“餓狼”,手提五尺黑劍緩慢走出,黑劍上還滴著鮮紅色的血。
“嘶……呀……”一頭頭魑獸和青目紅馬受到了莫大的驚嚇,開始在四周慌亂地奔騰起來,有的還掙脫了死士,把他們翻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