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皺了皺眉,似覺得這一劍也太容易了點,她一個起落來到近前,查看了一下,這才確定這一次這秦可兒是真的被她一劍就結果了。
周圍忽的有法器逼近,秦歌來不及多看,猛地就抽出插在秦可兒眉心處的無常劍,‘鐺’的就蕩開了那逼近的法器。
“到你們了!”秦歌霍然起身,冷冷的說到,而後便衝向了秦佑幾人,再次開戰。
玄天九變運轉的越來越快,隱隱的似有什麼不一樣了,但秦歌卻毫無所知,她全神貫注在眼前的激鬥中,實在沒有注意到體內的變化。
湛藍水球飛出,無常緊隨其後,直指剛剛蘇醒過來的一名築基長老。他剛醒來,反應遲鈍了些,湛藍水球頓時就狠狠的撞進了他前胸,他一口血便噴了出來,而還不等這口血水落地,無常便又狠狠的沒入了他的咽喉,封堵住了後半截的血水。
一擊斃一人。
秦佑大驚,咬緊牙關就要試著再次調動那小箭。那小箭是他秦家重寶,得來不易,威力不凡,他不信秦歌能擋的了一下,還能再擋的了第二下。
隻可惜他想的好,確實在做不到了。任他再調動,也無法將那小箭再祭出來。
秦佑心中不甘,無盡恨意倒湧而來,死亡的陰影已經悄悄籠罩向他,秦佑眸中蔓上層層掙紮。
秦歌可看不見這些,她的眼中隻剩下殺伐。
那將她剛剛縫補好的衣服撕的四分五裂的是誰?那將她的飯碗一腳踢翻的是誰?那將她一次次打的遍體鱗傷的是誰?那將她不做人看而以鬥獸相要挾戲耍的是誰?
一幕幕回憶忽的再次湧動,逼出了絲絲赤紅,壓在了秦歌眼底。
仇恨暴動,叫秦歌胸中的殺意一再攀升。
劍起劍落,帶走一個個仇怨的化身,開始四處瘋狂逃竄的秦家人,不時的倒在秦歌劍下。
他們被秦穀玨封住了嘴巴,於是他們連呼喊也發不出,隻能將驚懼悶在胸中,恨不能跪求死神放過他們這些螻蟻。
秦歌聽不到他們心中的哀求,無視他們滿臉滿目的驚懼,隻不斷出劍,劈、砍、削、刺、捅……那些繁複的劍招秦歌也不用了,就隻用這些最原始的攻擊,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消解心中那澎湃的就要炸裂的恨意。
秦歌一路衝去,勢如破竹,劍鋒終於指向了秦佑。秦佑大驚,一把抓過身旁之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秦歌停也不停,反正這些人,都該殺!
一劍貫穿,秦佑慌忙丟下這人,向著一邊退避,手中又接二連三的抓了幾人丟來,這慌不擇路的模樣,哪裏還有方才的囂張。
也對,他的最強一擊已經用出,但不僅沒有收效,反而還因強行調動那小箭,而遭到反噬,受了極重的內傷,此時已經有些似強弩之末,命都快沒了,又哪裏還顧得了那麼許多。
又是幾劍落下,那另外的兩個剛剛從雲夢繭中脫困醒來的築基長老,連看都沒看清眼前的情況,便速速去輪回處報到了。
天祿是沒再管這些雲夢繭了,可雲夢繭自身就帶有一定的迷神功效,從雲夢繭中出來的一小段時間,頭腦還不清晰,於是就叫秦歌毫不費力的斬了這幾人。
眼下場中堪用的築基長老,就隻剩下不多的三兩個了。一個築基中期,兩個築基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