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醫院，熟悉的醫生，以及那副熟悉的嘴臉。
他們又回到了漢斯接受治療的那個醫院內。
和漢斯不同的是，菲五受到了熱情的款待。
漢斯在外頭對著他們狂發牢騷，聽得雲空一陣頭大。
通過敏銳的聽覺，他隱隱聽見了放假內醫生在議論用醫療包應該劃走多少錢的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漢斯這個消息。
看漢斯現在這個狀態，他想了想，還是不說了吧。
醫生很快地從病房內出來。用醫療箱治療病患是最輕鬆不過的事情了，可以看出醫生的心情很是愉快。
“他還要一段時間才會醒，不過沒什麼問題了。你們可以接他出院了。”
漢斯如釋重負，將菲五扛在了背上，回到了那個倉庫。
菲五還沒有醒來，漢斯將他和灰灸關在了一起，將他的一隻手和欄杆拷在了一起。
“現在有什麼打算？”雲空出聲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寧靜。
漢斯接過警衛遞過來的煙，在警衛的打火機上點著，深吸了一口。
雲空不著痕跡地朝門口退了一步，奪開了噴塗的煙霧。他聞著這味，看著二三接過煙，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漢斯沉默了一會，說道：“隱蒸工會我一定要鏟除他們，不過在那之前，我要知道林娜怎麼樣了。”
有了林娜的牽製，可以看出漢斯憂心忡忡的，不再有那股衝動。看來林娜在他的心裏，擁有很重要的地位。
“我準備天亮之後再去一趟。”漢斯看了一眼依舊是黯淡無光的天花板，說道。
二三要跟著去，漢斯想了想，沒有拒絕。
畢竟那個神出鬼沒的狙擊殺手，威脅確實有點大。
“等下菲五醒了，你準備怎麼處置他?”雲空忍著想要逃離的衝動，問道。
“怎麼處置？這還需要問嗎，這小子還有話沒說呢。我會讓他開口的！”漢斯說完，和二三離開了。
漢斯的那個小跟班沒有跟去，而是留了下來。他留下來不隻是看守兩個囚犯那麼簡單，他還要負責一件事情，這是一件漢斯根本不願意做的事情，那就是招呼灰灸。
雲空等到煙味消散的時候，進到屋子裏看過灰灸的情況了。灰灸的臉基本上已經完全腫起，血絲的痕跡劃過臉頰。全身上下基本上都是烏青一片，看不到完好的地方。他的指甲已經少了幾個，可想而知漢斯當時到底有多憤怒。
漢斯的情緒越來越無法控製了。除了和林娜相關的時候，他還能表現的有點理智，其他時候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毫無理智可言。
說起野獸，雲空心裏產生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他這一路走來，見過很多種原因導致心智受損的異變者。這個漢斯，該不會是被什麼藥物給侵染了吧？
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結合漢斯之前的種種行為，那反常地隻有二三才組織的了的暴力行動，仿佛在一一印證著他的猜想。
灰灸這副模樣如果不送去醫院接受治療，或者自己將僅剩的快速治愈藥劑給他使用，恐怕他撐不了幾天了。雖然是漢斯動的手，但是他和漢斯是一夥的，讓他變成這副模樣已經違背了他的初心。想到灰灸過幾天會死於漢斯之手，雲空心裏沒由來地產生了一股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