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許澤寧餘光瞥到底下的人,同樣被門外的人和輕輕重重的步伐聲吸引住了目光,一看到這一幕,他莫名不爽到極致,聲線如臘月寒冬浸了一夜風寒蕭瑟涼意,瑟瑟發涼:
“看什麼?出去。”
王林怔了怔,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是叫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遠離天熱冰塊,連忙應答一聲,起身往外走去。
木門“咯吱”應聲開了,毫無提防的故念被猛的嚇了一跳,直直往後退好幾步,以為是許澤寧,連忙走上前定睛一看不是熟悉中的一張帥臉,不免有些失落。
等了好久,都沒看見許澤寧。要不是害怕進去人家“絕密,機密”各類文件堆積的書房,她才不會這樣傻傻站在門許澤寧呢。
在房裏她嚎啕大哭了好一陣,最後既然哭累了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了一覺,等她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意識模糊,雙眼半閉半睜時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為了不浪費重生的這一次機會,在不觸碰原則和底線的情況下,她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巴結許澤寧。
畢竟人家手裏既有錢有權,能牢牢護住她的命,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有嚴重且不知名的隱疾,半夜拿著一把長刀到處遊蕩,如果不搞好關係,他懷恨在心記恨上了她,指不定什麼時侯直接手刃了她。
所以,她要抓住一切機會培養兩人良好的革命關係!
這不,現在正好機會來了。
她上午就提過一嘴陪同許澤寧去瞧病,這不趕忙就來了,她一定要好好聽醫生如何說該如何護理,治療許澤寧的隱疾……
“你來這兒幹什麼?”
許澤寧在書房內等了許久,眼巴巴的望著門外的身影背對而站,一動不動。不走也不進來就幹幹站在原地。
她來書房有事?
特意來找他?
胡思亂想又沒任何頭緒,實在安耐不住起身往外走去。
故念聞聲轉身,一眼望去許澤寧麵對她而站,身穿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服,樣式是市麵上最為普通常見的,沒有多餘的裝飾穿在他身上卻格外的好看,見不到一絲一毫的寡淡。
長身而立,氣質高華。
故念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遲鈍了一會兒,才如夢初醒想起自己來找許澤寧的原因。
由於所說的是許澤寧的秘密,故念唯恐被人不小心聽見,努力踮起腳來發現連許澤寧的肩膀夠不上,神秘兮兮朝許澤寧招了招手:
“許澤寧?”
“嗯?”
“你彎下腰,我夠不著你噢。”
許澤寧雖不知何故,稍微怔了怔,卻依舊微微俯身低下頭來。
見許澤寧終於比之前矮上了一截,以她的身高絕對夠的上他肩膀,連忙上前踮腳湊到他耳邊,為防止話沒說完她踮不住腳,崴了腳下意識一把扶住許澤寧的胳膊,柔聲細語:
“許澤寧,現在下午了。我之前說過陪你一起看病。我們現在就去吧?”按自己的好辦法,她保證一定沒人聽到許澤寧有隱疾的消息,故念樂了,得意的炫耀道:“你看,我這樣跟你說話別人肯定聽不見,也就不知道你有隱疾的消息,我聰明吧?”
出去打水時,府裏的小子和丫頭們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膽小的此時互相對眼相視,膽大點的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昨天不是鬧得那麼大,怎麼大早上的出來打水了?”
“這將軍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心大,用刀把將軍捅了一刀,還能淡然的出來打水洗臉。”
“你們可不知道將軍胸前的傷有多深,差一點點就捅到心髒了,幸好將軍命大。”
這一切細小微弱的聲音一一傳到故念,她現在可顧不得管這些,隨意她們怎麼說,現在最最要緊的快點打好水給許澤寧擦傷口,重新敷上藥去。
打好溫熱開水的故念,再次小步小步往端坐在床邊的許澤寧走去,隨意從掛臉巾的架子上隨意扯下一條毛巾,浸入水裏擰幹,探手往許澤寧的傷口擦去。
離許澤寧傷口還不到一指時,故念頭頂上突然傳來說話聲道:
“等等,這是你的毛巾。”
我房裏的毛巾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對昂,又沒關係的。”
“上次我不小心拿了你的毛巾用,你差點沒把將軍府掀了個底朝天。”
許澤寧繼續“細致普及”道,眼睛緊緊盯住故念的臉看她的神情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