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生氣了呢?
書上果真沒說錯,有才華有能力的人總會有些小脾氣,陰晴不定的。不管什麼原因,總歸先哄了大佬再說吧。
長出一口氣,默默抬腳朝許澤寧身側大跨一步,輕輕拉了拉他上衣的衣擺,聲音溫軟清甜:
“我送送你吧”
聞聲,許澤寧側身朝身後看去,小姑娘踮起腳尖抓著他的衣角,聲音很輕很柔。
原準備應下,瞥見小姑娘的胸前的披肩不知何時歪了大半,虛虛搭在肩上,天光雖未大亮,卻也緩緩升了起來。隱隱照亮了小姑娘。胸前的白皙和細嫩相較昨晚深夜更尤為明顯,半半透的薄紗後一道深深淺淺的溝壑展露出來。一時之間,暗黑的角落深處邪惡的枝丫悄然生長,萌生了一種將她立即拆吞入腹吃下的衝動。
等許澤寧反應過來心中奇異的變化和邪惡的想法時,心下微震,忙別開眼,為掩飾心中馬蹄攻城時的慌亂,輕輕咳了一聲:
“不用。”頓了頓,為宣誓主權以及防止有心之人見到小姑娘嬌俏媚麗的身姿,另有所圖。重新開口:“我不在家,不許穿這件裙子。”
故念應聲,垂眸,她的披肩不知怎的歪到肩膀上,胸前大片白皙的嫩肉大咧的暴露在清晨濕潤的空氣中,又氣又羞。雙頰冒起了團團紅暈,忙著急拉上了披肩。
抬眸見許澤寧十分紳士別開了眼,心中一絲的不快頃刻間無影無蹤,以為許澤寧同樣認為裙子不好看,過於暴露。想法不謀而合,找到了親切的組織般,連聲附和吐槽道:
“要不是沒衣服穿,我才不穿呢,好暴露。”轉頭看了看牆上鍾表的時間,暗道不早了,催促吆喝著許澤寧離開:
“哎呀,時間不早了。該走了。”想起他的傷來,說話口吻正經嚴肅:
“路上小心,別又一手傷的回來,下次你什麼時候回來?”
“兩天後。”許澤寧語氣稀鬆平常,仿佛極其不所謂般。
故念一聽,就兩天之後回來,昨晚還累死累活冒著危險趕回來。被他氣的頭腦發暈,輕斥道:
“你這人,腦袋裏想的些什麼?路途遠,危險多。還特意趕回來。我沒事,反倒要被你氣死了。”
“當真沒事?”許澤寧反問道。
故念百般確認肯定,重重點了點頭:“真沒事啊。
“說謊。我看了你的病曆本的。”許澤寧輕嗤一聲:
“進去洗手間給我看看好沒好。”
“你這人,怎麼給你看?”故念驚的眉毛倒垂,成了個倒山狀。迎麵朝許澤寧翻了個白花花的白眼:
“要不是見你一本正經,關心我的模樣,我早就把你當色狼打你了。別擔心別擔心啦,會好的。”
“有什麼不能給我看的?我是你丈夫。你可是我明媒正娶,行了拜堂之禮。領了結婚證光明正大娶回家的妻子。”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聲音很近很清楚,好像貼著她耳廓邊講的。
原就暈紅暈的雙頰,此刻飛起了朵朵紅霞。臉熱熱的,她好像被他口中所稱的丈夫,妻子燙到了。
“哎呀,那也不要看。”低頭食指無意識的絞著裙擺,羞怯萬分:
“你回來的時候,我剛好到醫院複查的時間。到時候可以一起去。”
故念親口邀他陪同去醫院,無一不取悅了他。說話間,嘴角噙著滿足的笑意,冷冽漠然的眉眼此時也帶著暖色:
“嗯,等我回來。”
“好。”突想起,她師傅曾跟她念叨過,親朋好友遠行送他一程半程路,寓意好些。現在披肩也整理好了,看起來同尋常的睡裙無異:
“我還是送送你吧。你看,披肩我圍好了,別人肯定看不到。”
“不許,好好在房裏待著。”許澤寧斷然拒絕。
他方才認真瞧過她的模樣,雖說上半身密不透風圍好了,裙身短,繞是她身量小也堪堪到她膝蓋處,白的晃眼跟瓷娃娃一般,光滑沒有絲毫瑕疵的小腿光剌剌的露在外頭。
故念不知緣由,為求解。踮起腳來為保持平衡搭住許澤寧胳膊,仰頭問道:
“為什麼啊?我都搭上了披肩嘛。我就要送送你。”況且,我都不在意會不會透過披肩走光了,你為什麼這麼敏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