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四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有點發軟，差點就攤倒在了地上。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煞白，像白紙一樣的白。嘴唇是紅的，鮮紅鮮紅的，像是要滴下來的血。目光呆滯，直直的盯著甘四，白眼球多，黑眼球少，長長的頭發還蓋住了半邊的臉，一隻眼睛也被遮住了一半。
女人裂開了嘴，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好像是被人逼的，不情願的一個笑。
“你來了！”女人好像是強裝笑容，從嘴裏擠出了這樣幾個讓甘四不明所以的字。
什麼叫“你來了！”，難道這女人知道甘四要來？
甘四腳步踉蹌了一下，勉強扶著牆站直了身子。
“你是誰？！”甘四也是嘴裏擠出了這樣幾個字，手摸著自己的胸口心髒的位置。
但女人依舊目光呆滯，此刻不在勉強的笑了，又變的麵無任何表情，但眼睛呆呆的盯著甘四，一眨都不眨。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甘四受不了了，“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快承受不住了，不要這樣嚇我好不好！”
女人依舊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不動。
“吱呀”一聲，就在甘四和女人就這樣對峙的時候，11樓另一家的門開了。
甘四的注意力本來都在女人身上，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響，甘四嚇得半蹲在了地上。
“我這大晚上的幹什麼呢，這家的門怎麼開了？”一個甘四聽著極不舒服的聲音鑽進了耳朵，原來是老臉剛才聽到甘四的大吼聲，出來瞧瞧呢。
“呀，夥子，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老臉走了進來，走近了甘四，“夥子，你怎麼蹲在這裏呀？”
甘四沒有回答。
“呀！怎麼還有一個人？”老臉看見了女人，也嚇得尖叫了一聲。但很快老臉就平靜了下來，仔細看了看女人。
“這不是1樓的大妹子嗎，你怎麼也在這裏，還這副打扮？”老臉此時一臉的疑問。
“我明白了，你們這是，這是。。。”老臉皺著眉頭，“你們這是偷偷幹了好事了！”
可能甘四的吼聲太大了，也可能是老臉的尖叫驚動了周圍的人，慢慢的，11樓的幾戶都開了門，走進了這間屋子。
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此時，不知是誰從衛生間接了點涼水，噴在了女人的臉上。
女人的目光漸漸恢複了，臉色也慢慢恢複了人的臉色。
“我怎麼在這裏？”女人自言自語，“我怎麼這副打扮？”女人看到了一屋子的人，又看到了蹲在地上的甘四，好像明白了過來。
“你這個狗東西，我。。。”女人衝過來就要打甘四，被其他人拉住了。
不一會，樓下想起了警笛聲，原來已經有人報了警。。
“誰是嫌疑人？”幾個警察走了進來，同時看到了蹲在地上的甘四，不用，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甘四和女人都被帶走了，老臉也作為證人跟著警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