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修見韓琦,範仲淹和富弼都點頭,便對著玉王妃蘇洛冉作揖道“玉王妃,那我等變下樓去問一問這別亦茶館的茶客們更喜歡誰的曲調。”
玉王妃蘇洛冉笑著點頭“民心所向,則是這次較量的根本。”
歐陽修長袖作揖“玉王妃所說甚是,諸位我們下樓一問如何?”
韓琦圓嘟嘟的臉上揚起笑容“歐陽兄長所說如何便是如何。”
範仲淹剛正的臉上帶上了認可“玉王妃所言甚是,希文也想知道這百姓究竟如何看待。”
富弼扶著下巴“即便百姓認為嚴家嫡女獲勝,那富弼也輸得起。”
歐陽修挑眉“既然如此,那諸位咱們下樓一辯真偽。”
玉王妃蘇洛冉目送著四相下樓,這四相簪花的盛景怕是將來也會在天元的史書上畫上了濃重的一筆。
嚴箏韻走到玉王妃蘇洛冉身後笑起“洛兒,這四相簪花果然很有震撼力。”
玉王妃蘇洛冉站在窗口往下望去,臉上掛著笑容“嚴姐姐所說甚是,你看這樓下的文人騷客和百姓們,他們都甚為好奇這四相腰間的簪花,怕是這簪花將來也會成為了流行呢。”
嚴箏韻皺著眉頭問道“洛兒,我有些不解,這四相簪花,就字麵意思,該是戴在頭上才是。”
玉王妃蘇洛冉回頭看向嚴箏韻“的確是簪花,但是男子簪花總是不妥,故而我把簪花改為了佩戴,我想著更易於這簪花的推廣。更何況這金纏腰的芍藥隻有我手裏有,織網總需要運作的費用,四相幫我免費打著廣告,自然我織網的生意會越來愈好。”
嚴箏韻點點了點蘇洛冉的鼻頭“就你會算計。”
玉王妃蘇洛冉吐了吐小粉舌“嚴姐姐誇獎,洛兒愧不敢當。”
嚴箏韻笑起“你身為織網的總頭兒,這盟主的身份還有什麼愧不敢當的?”
玉王妃蘇洛冉聳聳肩,又將視線探向了窗外,低聲笑道“嚴姐姐,看來民心所向便是嚴姐姐獲勝了,你看這投你的銅錢明顯多於富弼啊。這個洛陽才子不知道待會兒是真的服氣還是不服氣?”
嚴箏韻皺眉“服不服氣,勝敗已定,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輕言名利?又怎麼會無視失敗?這誠信總要講的。”
玉王妃蘇洛冉點點頭“這倒也是,哎,嚴姐姐落下那個可是你前夫?”
嚴箏韻一時沒反應過來“洛兒,什麼是前夫?”
玉王妃蘇洛冉拍了拍腦袋“我忘記嚴姐姐不知道我那個時代的俚語了,就是你前任夫婿的意思。”
嚴箏韻順著蘇洛冉的視線往下望去,正好與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景王炘允對視了起來,心跳錯了一拍,連忙後退“洛兒,怕是你看錯了。”
玉王妃蘇洛冉看嚴箏韻略微慌張的臉,扭頭再看下去,發現景王炘允正瞪視這自己,似乎有什麼令他怒不可遏。蘇洛冉想了想,莫不是嚴姐姐的拋頭露麵讓炘允不爽?可是既然已經和離,又何須掛念嚴姐姐的行為?這已經與炘允無關了呀?
蘇洛冉想及此,瞪著眼睛看回去,跟景王炘允對視,雙方的眼睛裏都有著怒氣在燃燒。
景王炘允看著樓上的弟妹蘇洛冉在瞪視自己,身後的手緊緊的握成拳。耳邊聽著周遭的文人雅士甚至是販夫走卒品頭論足的說著嚴箏韻的琴藝,甚至有些大膽的直視樓上的嚴箏韻麵容,在嘖嘖稱讚的基礎上還幾個帶上了對嚴箏韻的念想。
這樣的話語充斥在腦海裏,令景王炘允險些失控,但是自己的計劃還沒完成又怎麼能就這樣衝上去指責嚴箏韻?就在景王炘允發呆的時候,淩王炘卓冷哼一聲“蕩婦難追,莫要為她毀了自己。”
景王炘允轉頭看向淩王炘卓,這個四弟一向除了自己的二哥對什麼事請都不上心,如今卻對嚴箏韻如此上心,莫不是真的是羅秀英的關係?
英王炘辰走過來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三弟,忘了吧,她已經遠走,你又何必執念?”
景王炘允看向自己二哥英王炘辰,這個親生哥哥明麵上對自己好,可暗地裏,如不是那晚的發現,也許自己一輩子就是個箭靶子,隻是個鋒利的劍,卻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手足。
景王炘允看向英王炘辰,蓄意爆發了自己的怒氣“二哥,你這話說道輕敲,嚴箏韻畢竟曾是你弟弟我的王妃,我怎麼能一時半會就忘記?”
英王炘辰看著一向自命風流的三弟竟然出口攻擊自己,怕是真的在意了,隻能無奈的歎氣,走向樓上廂房。
淩王炘卓走到景王炘允的跟前,冷冷的飄來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