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髒兮兮和尚袍的嶽青禾,一臉怒氣衝衝地從路邊茅房出來,咬牙切齒地就衝著正坐在地上歇息的無心師兄撲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通撕打謾罵……
“你特麼……差點兒給姐嚇死了……我特麼還以為一個炸雷,我穿越成男人了……我好好的一個女兒身,你們……你們怎麼能生生給我養成一個和尚了?哪怕是個光頭尼姑也好啊?我特麼差點兒又死一次你知道嗎?”
無心和尚整個人被撲在地上,依然努力做出雙手合十的淡定姿態。
“無妄師弟……你……你定是中邪了,又開始瘋言瘋語什麼……”
“無妄無妄……你還特麼的之災呢……啊……”
嶽青禾被無心和尚一掌落在頸後,暈了過去。
無心和尚一手輕攬著嶽青禾的半個身子,一手襯著同樣有些髒的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有絲絲的痛感,應該又是被無妄師弟抓破相了。
再抬頭看看沉悶的空,大雨前兆總是異常的悶熱,這四周猶如彌漫著蒸騰之氣,粘稠稠地凝固在身上,讓人熱的喘不過氣來,無妄師弟正是因為耐不住這兩日的暑熱,今上午已經暈過去一次了。
可醒來之後……
無妄師弟就跟中了邪一樣,一直瘋言瘋語不知所雲。
“哎!”無心和尚將視線落在無妄和尚花貓一般的臉上,又歎了口氣,“希望這場大雨到來前能把你送回家,師兄就算圓滿了。”
此時的嶽青禾還不知道自己有這個名字,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叫無妄。
當然了,真正的無妄和尚對於自己是男是女也毫無概念。
而如今的無妄和尚卻多了一個有趣的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嶽青禾,一個為了生活、為了未來、像陀螺一樣不停打拚的女人。
被老板過分壓榨,半個多月被迫連續無償加班,為了保住一份不錯的穩定收入,嶽青禾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一個人跑到公司大樓頂層發泄一下內心積壓的怨念。
不曾想,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淅瀝瀝的雨中,突然一個炸雷,嶽青禾完美地與雷電大仙接通羚源,從此與世長辭。
但她的靈魂卻莫名地穿越了,可悲的是,她從原主的記憶裏發現,自己竟然是個和師兄一樣的光頭和森…
這讓她怎麼接受?
她雖然以一個女饒身份活了二十八年,可她即便再苦再累,也從沒有放棄過“女人”這個身份啊!
這對於嶽青禾來,洗澡照鏡子突然要麵對一個赤裸裸的男人身體,而且還是自己,這簡直等同於“士可殺不可辱”的事情了。
這個所謂的無心師兄馬上就到京城了,很快就可以送她回家見自己的爹娘了,從此再也不用受那清規戒律的約束。
可這種流浪在外終於要回到至親懷抱的感覺對嶽青禾來一點沒櫻
相反,這件事卻讓她更加鬱悶,回到家她連和尚也不是了,作為一個表麵正常的男人,還是在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將來讓她如何麵對娶妻納妾之事?
就在嶽青禾糾結是毅然死去還是苟且活著時,她迎來了作為一個“男人”後的第一次人有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