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禾這一嗓子求饒果真就把屋裏的人給驚出來了。
嶽青禾用心偷偷瞄了一眼從屋門走出來的人,確實與她那日見到的皇上一模一樣,若他不是皇上,那除非是皇上的雙胞胎兄弟。
拿著劍架在嶽青禾脖子上的男人,與皇上遞了一個眼神,嶽青禾同樣也瞄到了,但她也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是殺啊還是留啊?
這個時候也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嶽青禾自然是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
皇帝在深宮中裝病不能生育,宮外卻又藏了一個女人,現在又對於她一個過路的人拔刀相向,可想而知,這不是一個能留活口的事。
“我可告訴你們,我爺爺可是長平侯,你們好好掂量掂量,傷了我你們可吃罪不起,再了,我一弱女子,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大俠何必拿刀嚇唬人玩兒?”
嶽青禾能想到的可都了,亮了身份,皇上至少能顧及一下,畢竟她家裏可是要與皇上結親的,這張牌還是要利用一下的。
這個“長平侯”的身份到底還是有些作用的,皇上聽了,臉上的神色稍有變化。
確實有變化,嶽青禾能瞄得出來。
大概也是因為她亮出了身份,拿劍架在她脖子上的那個人惡狠狠地開口問道:“你鬼鬼祟祟地在這做什麼?”
能給她話的機會,明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嶽青禾真是慶幸。
“誰鬼鬼祟祟了,我有個朋友就住在這六條胡同第三戶,我是來找饒……”
“一派胡言,這分明就是第七條胡同……”
手拿冷劍的人,猛地一動,嶽青禾瞬間感覺那鋒力的劍刃要刺破她脖子的感覺。
“啊……大俠饒命,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第七條胡同,我生的不怎麼識數,我出去一定再從頭好好數一次,求大俠再給一次機會……”嶽青禾努力醞釀著感情,盡量做到聲情並茂和楚楚可憐。
“長平侯?”嶽青禾的苦苦哀求,終於換來了皇上開口,同時,他心裏也想到了那日見到的長平侯嫡孫,這模樣確實有六分相像,難怪他第一眼就覺得有些麵熟。
“對啊,隻要你們不傷害我,我保證我長平侯府必不會追究,甚至以後還可以與公子做個朋友,若公子以後有什麼需要我長平侯府幫忙的,我倒也能得起話……”
嶽青禾的語氣倒也提得很足,但言語間不均勻的喘息也暴露了她此時的害怕。
皇上原本一顆心還因為這“長平侯”三個字有些混亂呢,可再一聽嶽青禾這話,倒是讓他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原本,他這條路就走的莽撞,走得混亂,以後會是怎樣一個結局他自己也無從確定,所以,難就沒有用得著長平侯府與這個丫頭的地方。
終於,皇上的一個眼神,嶽青禾脖子間涼颼颼的劍挪開了。
“這就對了嘛!”嶽青禾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甚至差點兒就喜極而泣了,原本心裏還琢磨著,實在是糊弄不過去,就要使用暴力拚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更何況我們還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我們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這也算是賜的緣分,請問…大叔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