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不好說什麼,隻好安排了巡夜的弟子。
武媚回到自己的房間,沐浴後就開始誦經。
等她誦完經,李默便來了:“媚兒,走吧,我們去外麵練劍去。”
武媚已經是一身夜行衣,她跟隨著李默,避開了巡夜的尼姑,來到了寺外的一片樹林裏。
月色雖是朦朧,倒也讓夜不是一片漆黑。
武媚坐了下來:“默哥哥,我們先聊一會兒吧!今天晚上我遇到刺客了,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
李默冷冷的一笑:“嗬嗬,除了後宮裏的娘娘們,還能有誰?這麼些年,你一直生活在宮中,出了宮就進了感業寺。看你不順眼的,除了宮中的,不會有旁人。你與朝臣們沒有什麼接觸,也沒有得罪他們。記恨你的唯有後宮的女人。卻不知道是先皇的女人,還是當今皇上的女人。先皇已經駕崩,不可能再為了爭寵對你下手。再說,你已經出家了。恐怕是當今皇上的女人。如果我猜得沒錯,是皇上透露出對你的思念,引起了娘娘們的嫉妒。媚兒,你還是跟我走吧。皇上想著你卻又不接你回去,你在這感業寺裏,還要被他的女人算計著。你是何苦來著?”
武媚搖了搖頭:“我還要為先皇守孝。不管怎麼說,他對我們已經很仁義了,我能做的僅僅是在感業寺裏為他誦經祈福。”
李默不再相勸,但心裏開始擔心武媚的安慰問題。他決定,以後要日日夜夜默默的在武媚看不到的地方守候著她,絕不讓她受到一點點兒的傷害。
武媚陷入沉思:“雉奴,也許你並不知道,當你在想著我的時候,我也在想著你。而你,終將成為我夢裏抓不著的身影。我不敢愛你,我的身份會讓你的皇威受損。也許,你我隻能彼此牽掛,默默的將彼此鎖在心靈深處,想而不能言,愛無觸手不能及。”
不自覺的,她想著想著無聲的流著淚。
李默的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武媚的淚水從眼眶裏流出的聲音也被他聽到了:“媚兒,怎麼了?好了,別哭了,以後我再也不提讓你跟我走的事情了。除非是你自己要求的。”
武媚輕輕的抹去淚水:“不,不管你的事。是我想起了別的事情,不由的傷心起來。我如今在寺裏出不去,外麵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你要告訴我。如果可以,幫我查查今天晚上那兩個刺客是誰派來的。我想,他們還會來的。我不希望他們的主子知道我懂武功,不太方便出手。往日在宮中得先皇恩準習武,知道的人就不多,而且知道的也隻以為我就是鬧著玩。如果被想殺我的人知道了我的實力,隻怕會派更多,而且武功好的人前來,那時就不好應付了。近日,可能要辛苦默哥哥了。你最好是蒙著麵,不要讓人認出你來。先皇放過了你,那也是讓你以假死的狀態活著的。如果讓朝廷知道你還活著,隻怕會有很多的麻煩。”
李默點了點頭,其實他的心裏早就打算好了,哪怕武媚不說,他也會那樣做的。
隨後,李默與武媚開始練劍,足足練了一個時辰,李默才將武媚送回感業寺,自己就睡在武媚房間的屋頂上。
次日,當曙光刺破夜幕,黎明帶著麵紗前來。
武媚梳洗好,就準備去挑水了。住持早就讓她不要做這些粗活,隻是她一直堅持。因為,這也是練武所需要的。她必須要讓自己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李默在屋頂上看著,準備一會兒悄悄的跟在後麵。武媚也會武功,要跟得她並不知曉,得拉開一段距離才行。這倒是其次,必定武媚也要求他近日守候在旁。最主要的,是要看看有沒有殺手跟著武媚。
故不其然,武媚剛出寺門,就被昨晚的那兩個殺手給跟上了。
而李默則跟在那兩個殺手後麵。
兩個殺手打算等武媚離寺廟再遠一些,找個沒人的地方下手。
正當二人要出手,李默蒙著麵就跳了出來,一把將武媚拉到了懷裏,讓武媚躲開了二人的偷襲:“哈哈哈,想不到二位仁兄也看上了這個尼姑。不過,本大爺想這尼姑想了很久了。這尼姑歸大爺我了。”
說著,李默抱著武媚施展著輕功,一眨眼的功夫從兩個殺手眼前消失了。
等二人反應過後,早就不見武媚的蹤影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過神來:“這尼姑得罪了多少人啊?還是當真遇上了采花大盜?”
“管他的呢,反正我們這差事可以交了。被采花大盜擄了去,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反正近日裏那尼姑怕是不會出現在感業寺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