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梅大師的時機抓的很準,如果楊凡被擊中,不廢也殘。
然而楊凡本身身法就是不俗,隻見他腳尖一點,就仿佛點在了地上一般,身形再次升高了一些,堪堪躲過心梅大師的致命一擊。
佛珠發出呼嘯之聲,在楊凡腳下轉了一圈,又再次回到了心梅大師的手中。
此時隻聽得“嗆”的一聲,原來是楊凡長劍已然出鞘,在電光石火之間,向右一揮。一道劍氣瞬間脫劍而出,自上而下,速度更盛以往。
頃刻間,有四聲大呼聲響起,四個和尚隻覺周身冰冷,一道刺骨的寒意讓人手腳遲鈍。
而院中,赫然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像犁過一般的劍痕。
但這並非是他們驚呼的主要原因,在他們分神的那一刻,另一道劍光已如閃電一般刺向了他們。
這道劍光自然是阿飛的,沒人能夠在麵對阿飛的快劍時還能分神。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倒是好歹毒的心思。”心梅大師忙上前查看四人的傷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們的經脈骨骼都受到了劍氣的侵蝕,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手腕都被刺了一劍。
這一劍,又狠又準,就算治好了,估計也跟廢了差不多。
他卻是不知,若非阿飛手下留情,這就不是傷了四個人的手腕,而是場中多了四具屍體。
楊凡穩穩的站在了地上,對著心梅大師道了聲佛號,卻一臉的淡然,道“和尚就該誦經念佛,不可枉動貪嗔癡三念,若是沾了太多的因果,怕是去不的西方,見不得我佛啊!”
跟一臉陰沉心梅大師相比,楊凡的淡然更讓人覺得他才是得道高僧。
也正因如此,心梅大師的臉更黑了。就在他正要開口之時,一陣笛聲卻忽然響起。
笛聲悠遠而清冽,園中的梅花與積雪仿佛也為它起舞,一片片的飄落下來,一朵朵的在阿飛與楊凡的身上盛開。
梅花,落雪,笛聲。
楊凡的腦中忽然想象出這樣一幅場景,一個白衣勝雪的公子哥,在這漫雪地裏開始吹他的故事。
忽然!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窟窿!哦豁!笛聲停了。
可惜了,楊凡注定要失望了。
梅花飛舞中,透過燈火,可以看到一個人正依在數丈之外的一棵梅花樹下吹著笛子,身上穿著破舊的棉袍。
笛聲在高亢與低迷中來回變化,那曲折蜿蜒,蕩人憂思的笛聲總能讓人有共鳴的感覺。
笛聲雖好,景色也美,就是不管怎麼看,楊凡都覺得他麵前應該有個碗,略帶缺口的那種。
“鐵笛先生來了,這下這兩個賊還不死?”
“心梅大師,鐵笛先生,藏劍山莊少莊主,田七,還有這麼多的弓弩手,嘖嘖,這手筆還真是闊綽。”楊凡的長劍已然歸鞘,拍著手微微一笑。
“若是手筆太,又豈能抓住梅花盜,對付的了你們兩位?”
話的是一個英氣勃發,卻態度逼人,目光銳利的英俊少年,也是藏劍山莊少莊主,遊龍生。
楊凡看著這個少莊主,忽然笑了笑“據傳藏劍山莊有無數寶劍,怎麼這位少莊主卻是空著雙手,難道已經學會了劍道最高境界的無我無劍了?哎呀,這可如何是我能對付的了的?”
看著楊凡那虛假的震驚,阿飛冰冷的臉忽然解凍了,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他的劍,先前被我挑飛了。”
聽到阿飛的話,楊凡眼睛一瞪,拍了拍虛驚的胸脯,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終於有我打不過的了。”
“不對啊!”楊凡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繼續道“藏劍山莊那頭老龍不是,若是連劍都握不住的人,是沒資格學劍的麼?哦!我懂了,看來這位少莊主是另投他門了啊,嘖,可憐,真可憐。”
阿飛疑惑的看了眼楊凡,總覺得他在搞事“可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