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這把箜篌,名為般若,箜篌這種樂器,乃上古昆侖山上的女所製,取西海梧桐之木,照月精華七百年,放至黑海,浸弱水七百年,再由數百隻玄鳥,擒五色石打磨七百年,曆兩千七百年,得箜篌十把。後來,三百女下昆侖,其中一把名為般若的,跟隨女來到人間,為教授人類禮樂之器,大戰之後,不知所蹤。自此,般若在人間輾轉,已有數千年之久,一念與愚般若絕,一念智則般若生,通陰陽,解人意。”
趙吏充滿憐惜的彈了一下這把箜篌,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解釋著它的來曆,語氣溫柔到仿佛害怕驚醒這把沉睡的箜篌一般。
而經過趙吏的解釋,不但眾女覺得不可思議,即使是楊凡,也不由地多看了幾眼,甚至有一瞬間,他居然有想搶奪,占為己有的念頭。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這把箜篌,楊凡隻能用完美來表達,他從來不知道,隻是一件單純的樂器而已,居然能讓人如此著迷,哪怕是楊凡這種修道之人,道心都有刹那的失守,更何況是這些凡人?
也許黃水仙跟虹醫生不懂,但是不管是阿秀還是華姐卻比任何人都更懂它的價值,而薑黎黎隻是單純的覺得可以賣很多錢。
阿秀用癡迷的眼神看著這箜篌,伸過手去想要觸摸它,卻被華姐喝住了。
“你不能碰它!”
阿秀忽然轉過頭來,原本溫和的表情忽然變得狂暴起來,一口聽不懂的口語脫口而出。
“啊西哩西哩,莫多啊擼幹,殺死給安的那擼多!”
所有人聽到她這句話,紛紛一驚,因為這是日本話。
黃水仙更是驚訝道“日本人?”
華姐咬了咬牙,用帶著恨意的口吻道“她原名叫山峰秀子,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把箜篌!”
山峰秀子並沒有搭理華姐,而是癡迷的撫摸著這把箜篌,輕聲道“我千裏迢迢,跋山涉水的來到中國,為的就是這把箜篌,為了它,我甚至不惜委身與白牡丹,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他到死也不肯把它給我!”
到最後,她原本溫柔的臉色忽然變的猙獰起來,仿佛這把箜篌本就該是她的一樣。
黃水仙扶了扶眼鏡,看著山峰秀子怒氣衝衝的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這是我們中國的寶物,你不可能把他帶走的!”
“不!這是我的,誰都不可能把它從我身邊帶走。”
山峰秀子的語氣讓在場的人很不舒服,特別是楊凡,自就憤青的他,甚至不自覺的摸了摸戒指。
因為戒指裏麵放著他的劍!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道槍聲響起,山峰秀子應聲而倒。
眾人望去,卻是華姐手持一把女槍,直接將山峰秀子一槍撂倒。
華姐走了過去,伏在奄奄一息的山峰秀子耳邊道“你不帶我走,便一直留在這陪我吧!”
著,又是一槍,山峰秀子在不可思議的眼神裏再也站不起來。
見山峰秀子已死,華姐顯得有些意味闌珊的解釋白牡丹的死,其實是她做的。
原來,華姐愛上了山峰秀子,兩個人在床上磨豆腐的時候,被白牡丹發現了,自被搶了“白牡丹”這個稱號,長大了連心愛的女人也被他得到了,現在更是被他發現了自己與山峰秀子的事情。
新仇舊怨一起算,那就下毒,毒死他!
眾人剛想指責華姐,卻驚訝的發現,山峰秀子的屍體卻在眾人眼皮底下,化作一道白煙,消失了。
死人本就讓眾女害怕,如此詭異的場景更是讓人膽寒,現場除了楊凡,趙吏跟白媽媽之外,紛紛驚慌失措,薑黎黎甚至直接推開房門,大喊大叫的跑了出去。
趙吏笑了笑,這道士的幻術還真是不錯,居然能直接勾起別人深藏在心底的事。
眼尖的虹醫生看到了趙吏的笑容,見多識廣的她,思索一會後便一口道出了問題所在。
“我想我們被困在一個結界裏了,而我們也不是真的我們,我們隻是元神,而元神死亡,我們的肉體也會死!”
華姐很聰明,直接拔槍對著趙吏,麵目猙獰的道“我知道是你幹的,你使的什麼妖術,快給我解開!”
麵對華姐的威逼,趙吏絲毫不懼的笑道“這可不是我幹的,諾,他幹的!”
趙吏的手指著楊凡,顯然他在想給楊凡找麻煩,看來這廝還在記仇自己坑了他一個中品法器。
華姐將槍對著楊凡,還未話,便已經被楊凡一劍封喉。
長劍從華姐的喉嚨刺了進去,背後穿了出來,這突然的變化,讓人無不大驚失色,即使是趙吏,也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