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倒了下去,帶著不甘,他明明可以殺死林凡,卻因為一時大意錯失了機會。
剛才生死之際,林凡忽然心生一計,佯裝飛劍,令刀疤男轉攻為守,再趁飛劍掉落,他一晃神之間,猛地撲近,以殘存法力使出重山分水掌,打傷此人。
最後,再用短劍予以致命一擊。
這兩個步驟雖然看似簡單,實則在千鈞一發之間,一絲失誤,此時死的就是他。
林凡大口喘著粗氣,體內一陣絞痛,此時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他盯著刀疤男的屍首,上前一步,拔出短劍,跟著蹣跚向街口走去。
四下裏靜悄悄的,唯有殷紅鮮血遍撒四方。
長街昏暗,那血逐漸凝固。
少年背影蕭條,手提短刃,不久消失在夜幕當中。
三具屍體橫倒街頭,或許明日才會被發現,但那時,不會有人去追究此事。
修真者的世界,就是這般殘酷。
······
林凡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在南區的住處。
一所簡單的民房,沒有宅院,推門便是臥室。
到了家中,他才真正鬆了口氣,褪去衣衫,身上傷痕累累,有幾處還在流著血。
好在這些傷不在要害,調養幾日便可。
林凡簡單擦拭一番,找了件幹淨衣服穿上,又在房中找到些往日存下的藥材,沒有功夫練成丹藥,直接吞進肚子,跟著立刻盤膝坐下,開始運功。
一呼一吸,時間緩緩流逝。
不久雞鳴報曉,已是明,林凡深深吐納三次,睜開眼睛。
經過一夜的運功,他法力雖未完全恢複,但身體已經好受了些,能簡單活動。
他想起月,暗暗道:“南區發生命案,我又突然不見,她一定擔心壞了吧?”正胡思亂想時,忽然外麵傳來敲門聲。
“林凡,你在家麼?”
林凡一聽,是月的聲音,忙起身開門。
月站在門外,神色不安,此時看見林凡,這才長舒口氣,道:“還好你沒事,你知道嗎?昨夜街上死了三個修真者。”
忽然目光一動,發現林凡氣色有異,忍不住又問道:“你怎麼了?”
林凡搖搖頭,笑道:“我沒事。”他不願月擔心,故而隻字不提。
但月轉目間,已發現地上落著的衣衫,上麵布滿血跡,頓時有些明白過來。
“昨夜的事,跟你有關對不對?”月眼中流露關切之情,仔細看著林凡,又聲道:“你受傷了?”
林凡歎了口氣,隻好將月讓進屋,把昨夜的事簡單了,但關於靈石的事卻是未提,隻是一場仇殺。
倒不是他信不過月,而是不願將一個凡人卷入修真者的事,那樣太過危險。
可事情雖的輕描淡寫,月臉上的擔憂卻始終存在,聽到驚險處,更是杏眼驚懼,好似那些傷痛都刺在她的心裏。
良久後,林凡吐一口氣,看著月道:“月姐,我殺了人,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了?”
月臉色泛白,望著林凡,搖了搖頭,堅定道:“你若殺好人,那我自然一百個不同意,但那三人都是罪大惡極的壞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