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戰天眼中寒光直射,臉上殺機密布的狠狠說道。
隨即,便是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這是誰幹的?是誰幹的!”
那處隱秘的小屋之中,釋戰天的聲音從裏麵咆哮而起。
他在剛才,將開戰的命令下達之後,便立即來到了這裏。
想要帶著司徒凱的神魂,前往宗門外圍的第一線。
以備不時之需。
萬一那修羅神在大戰之中出現的時候,他也可以用司徒凱來對其進行鉗製。
以防止那所謂的修羅神,使他的軍心不穩了。
進而,在圖謀讓修羅神聽他之命行事。
將整個修羅神界的導向,再給扭轉到有利於他的局麵上來。
將大長老範無償,給徹底的扔進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
可哪曾想到,他一來到這裏,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小屋子。
便是不由得一身冷汗,就沁了出來!
所有的,包括司徒凱在內的囚禁神魂體的罐子,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
要知道,這處地方可是他親自監督建造的。
而當初建造這裏的人,也在屋子建成之後被他給斬殺了。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
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裏存在的秘密了!
可現在,卻居然發生了這種意外!
這種令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意外。
讓他怎能不震驚,怎能不駭然呢。
而且更為讓他恐懼的還是,這裏可是釋天教的腹地。
這得多麼強大的實力,才能做到來去自如而不被發覺呢?
更加之,最為可怕的是,這裏還有著陣法的護持。
居然都沒有發現那個潛入者!
單是這份實力,就足以縱橫整個修羅神界而無敵了!
要知道,教內可是有著神境強者坐鎮的。
除非那神秘人的實力,還要在神境之上,才能做到潛入這麼深的地帶,而不被發現的。
再換個概念來講,人家若是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取了他的性命,那豈不是也易如反掌嘛!
暴怒之後,隨即而來的就是深深的恐懼。
恐懼之中還摻雜著一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被貓玩弄的耗子。
“修羅神,這絕對就是那所謂的修羅神幹的!也隻有他,才能憑借著神力做到這種地步了!”
少傾,釋戰天腦袋清醒了一些,也立即想到了風揚的身上。
但隨即,他又是一股冷汗冒了出來。
“那修羅神,那司徒凱的逆子,到底是達到了什麼境界?難道真的已經超越了神境了嗎?可他為何不直接前來找我尋仇,卻要這般興師動眾的讓我釋天教破裂呢?”
釋戰天百思不得其解,最終無奈之下鬱鬱的離開了這間小屋。
但是他的腳步,已然是沒有了來時的穩健,沒有了來時的自信。
此刻充斥在他心中的,是滿滿的悔恨,滿滿的恐懼和失落。
他潛意識裏已經明白了,自己恐怕這次是難逃一劫了。
恐怕要為當年的貪婪,而買單了。
悲涼的背影一路鬱鬱而行,直到釋天教的山門之處。
他才醒過神來。
而這時,這裏的大戰已經是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雙方的大軍已經混戰一團,交叉穿入來回廝殺。
鮮血也已經彙聚成河,蜿蜒著順著山勢走向,流到了更低的地方。
又彙成了一個幽深的血潭!
內中血氣蒸騰,熱浪滾滾。
依然然都還沒有降下溫度來。
殘肢斷臂更是遍布了整個山野,放眼之處都幾乎沒有一塊空地。
屍山血海,一片慘烈。
隻是雙方的精銳力量,高端戰力此時還都沒有投入戰鬥。
戰況雖然急劇慘烈,可也都是在試探之中。
都在試探對方的,真正可以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力量,到底還有沒有隱藏。
也都在等待著最後決戰時刻的來臨,想要在決戰之中一舉獲勝,取得最終的戰場決定權。
而這種情況,卻是為風揚帶來了極大的好處。
高端戰力的延遲參戰,使得他可以肆無忌憚沒有任何顧慮的。
放手汲取戰場之中那濃鬱的血煞之氣,來進一步提升自己。
進一步使自己的境界盡快突破,實力盡快達到可以抗衡神境的程度。
他和金毛兩人,隱在虛空之中立於拿出血潭的上空。
在空老的配合之下,將彌漫的所有煞氣一絲不落的,都給引進了次武空間之中。
在一個極小的區域之內,給封存了起來。
待自己抽出時間,就進入空間之中快速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