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天時間而已,小樹苗長成大樹,小草盛開出花朵,成長的速度似乎太快了一點。
楚憶來到水池旁,將手伸進水池裏,一股刺骨的冰冷。這水是什麼構成的呢?能喝嗎?
她將沾了水的手放進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甘甜可口,透著花草的香氣。
這麼好的空間不利用一下實在太浪費,她先是離開,打開門在牆角拔了一株雜草,帶上一個杯子,再次進去。
雜草和杯子還在手裏,她的想法得到驗證,外麵的東西可以帶進來,那麼這裏的東西也能帶出去。
她將雜草種在水池旁邊的泥土上,用杯子澆了水。然後裝滿一杯水離開了空間,等明天早晨再看結果。
清晨,楚憶站在自家門口前的梨樹下背著英語單詞,農村裏的人起來很早,她家靠近山腳下,與其他家相隔一段距離,遠遠的能看到有人在田裏忙活。
天色漸漸亮起,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順著小道朝她家走來,身上穿著暗紅色外衣服,將她的大肚子顯得尤為明顯。
看到楚憶的時候,婦女臉上露出一抹不耐,氣勢洶洶的問:“你媽呢?她還在睡?”
楚憶注視著婦女,年齡約莫十多歲,若不是身材走樣,倒也會顯得很年輕。這是她的奶奶,一直都不怎麼待見她和母親的奶奶。
“有事?”她合上書本,不答反問。
“你爸爸是不是回來過?是不是給她拿過錢?”楊正英皺著眉頭,大步來到她麵前。
現在楚憶十四歲,有一米六的身高,和楊正英的身高差不多。隻是她身形纖瘦,一張瓜子臉帶著幾分圓潤,略顯稚嫩。唯有那雙眉毛輕輕揚起,有著與她年齡不符的成熟。
“是回來過。”她點頭,表情冷淡至極。她的奶奶和很多重男輕女的家庭差不多,由於她是一個女孩子,楊正英很少正眼看她,對待她不冷不熱,。
她從來沒有在奶奶身上感受到過暖意,上輩子父母離婚之後,她就將她們趕出這個家,不準她們繼續住在這裏。當時母親有病在身,她也不管不顧,完全見不到絲毫情義。
楊正英聽到她的回答,偏頭朝著屋內喊道:“王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起來,真以為自己是富太太了?”
她的聲音很大,以至於田地裏的村民都抬起頭,朝這邊望了過來。
楚憶皺起眉頭:“你小聲點!”
“小聲點幹什麼?讓別人看看她的德行,振國在外麵拚死拚活的賺錢,她倒好,在家裏享清福,哪有這種道理?”楊正英的聲音更大,驚動了房間裏的王雪,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看到楊正英,王雪打招呼:“媽,您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楊正英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大步走到她麵前,肥胖的身形和纖細身形的王雪形成鮮明對比,伸手:“把振國拿回來的錢交出來!”
王雪看著她伸出來的手,猶豫著問:“媽,前幾天我才給了你十塊,你又用完了嗎?”
十塊對於這個年代是一筆大數目,楊正英有一個不良嗜好,那就是好賭。什麼‘用’完了,明明是賭輸了,王雪這麼說,算是為她保留一點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