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伸出手,眉眼滲著柔光,“素夕,早餐我已經買上來了,能起來吃嗎?”
“天駿哥?”冷素夕錯愕地看著他,仿佛置身於不真實的夢境裏。
“芳芳昨晚給我打了電話,說你一個人住在了外麵,我不放心,就趕了過來。”陸天駿如實說道。這幾天,他一直沉浸在自責和悔恨中,不敢主動來找她,芳芳的一番話,令他的心徹底醒悟過來。
不論冷素夕是否決定原諒他,他都不會放棄最後爭取的機會,哪怕丟棄尊嚴,他也要將他的小妻子重新追回來。
“昨天晚上,也是天駿哥你嗎?”冷素夕深凝著他,一顆心五味雜陳,有欣喜,有悵然,有無措,交織著,幾乎無法呼吸。
“昨晚?”陸天駿怔了片刻,看了眼桌邊開啟的衛生棉,瞬間明了。
“天駿哥,是你去買了這些?”冷素夕指了指手邊的女性用品,一顆心頓時被溫暖包裹著,融入從未有過的暖意。
她以為,她今後一個人住在這裏,自身自滅,根本不會有人來搭理她。
“恩,現在肚子還痛嗎?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陸天駿猶疑了片刻,輕恩了聲算是默認。
他眉頭微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一雙幽深的黑眸,滲著滿滿的關切憐惜之色。
“不痛了……對了,天駿哥,昨天是你幫我換的那個嗎?”冷素夕低聲問,小臉上沾染了點點緋色。
陸天駿微怔,輕咳了聲,“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冒犯了你。”昨天是誰來的,他根本不知道,也不願意她的女人對其他人心存感激。
“我沒有怪你,天駿哥,隻是我們已經不是情侶的關係了,你做這些事,如果白惠姐知道了,會不好想。”冷素夕悵然說道,垂眸凝著自己的手背。
“白惠?素夕,你為什麼總是為其他人著想?就是這樣,我才一直擔心,放不下你。”陸天駿的臉色微微一沉,指責的話透著無奈。
這個傻女人,居然傻到為情敵著想了!
“怎麼會?白惠她,我一點也不喜歡她,天駿哥,我隻是希望你,以後對待人要一心一意,不能再去傷害無辜的女孩,愛情,從來沒有對與錯之分。”冷素夕沉重地說道,因為她深刻體會到,愛一個人,卻不能在一起的那種痛楚。
“素夕,忘記那些不愉快的,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陸天駿深吸口氣,目光柔和,一臉期許地看著女孩。
“天駿哥,我該去上班了,時間來不及了。”麵對這樣柔情的陸天駿,冷素夕平日裏是無法拒絕的,他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現在卻如此低聲下氣地懇求她原諒,她心裏亂極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她連著早餐都沒有吃,匆匆換了身通勤的服裝趕去了雜誌社。
冷素夕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辦公室裏的氣氛沉悶而壓抑,上午10點的時候,快遞員同昨天一樣,送來荷蘭空運的鬱金香,再次羨煞了辦公室裏的女同事。
她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一個個興致勃勃地盤問冷素夕。
冷素夕搖頭,也一臉迷茫之色,信封上隻有一行英文字,“願我的女孩,每天都能感受到快樂。”
簡短的一句話,卻讓冷素夕感動的一塌糊塗,她不禁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於是,後來的日子,每當周末後,她都會期待工作日的到來,期待那束沒有署名的鬱金香,仿佛每一回收下花束,就能為自己積累一絲淡淡的幸福。
她跟其每個女孩一樣,喜歡漂亮的事物,而鬱金香又是她的獨愛!她從小的夢想,便是住在種滿鬱金香的花園裏,聞著淡淡的花香,靜靜感受幸福纏綿的味道。
日子平靜地過了一周,父親卻打了一個緊急電話,“素夕,公司運轉的資金不足,爸爸借了高利貸,還不了賬,他們將公司的值錢物品都給搬走了!”
“什麼?”冷素夕的心驀地一沉,“爸爸,你別急,我這裏還有一百萬。”
“不是的,素夕,你聽我說完,事情已經解決了,天駿前天打了五千萬給我的賬戶,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才好!”冷長風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一臉的為難。
“天駿哥他?”冷素夕秀眉皺起,明明兩個毫無交集的人,現在又要因為金錢扯上聯係嗎?
冷長風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長地說道,“素夕啊,作為過來人,我理解天駿身上發生的事情,哪個年輕倜儻的男人,身邊沒有幾隻花蝴蝶,如果他意誌力夠堅定,為人真誠,不失為一個托付終生的好男人。”
“爸爸,你怎麼這樣說……”冷素夕不明白,父親會為了五千萬改變態度,甚至是為陸天駿犯下的錯誤說情。
冷長風頓了頓,“其實,還有件事,天駿和白惠那天晚上在賓館裏發生的事情,根本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天駿覺得事有蹊蹺,當晚去了醫院檢查身體,醫生告訴他,說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導致意識不受自己所控製,所以會做出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