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哥,嫂子長得真好看,比之前的那幾個婆娘都有氣質。”
“豹子哥,好樣的,什麼時候娶進門?嫂子的肚子有沒有動靜?”
道上混的人說話都口無遮攔,而芳芳身為一個職業白領,自小受到的都是良好教育,打心底抵觸這些不三不四的人。
“快滾!別打擾你豹子哥。”阿豹一吼,頓時手下作鳥獸散開。
芳芳漲紅臉頰,氣悶地瞪著男人。
“那個……剛剛情勢所迫,我也是逼不得已……”阿豹綻開一抹無辜的笑容。
“那好,我打你也是逼不得已!”芳芳隱忍到了極限,一記拳頭揮過去,正中男人鼻梁骨。
“啊!”阿豹明明有機會躲閃,可偏偏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頓時,鮮血洶湧似是沒有止境。
芳芳雖然性格彪悍,可骨子裏還是個女孩子,她慌亂無措,“你……你怎麼樣?嚴不嚴重。”問的簡直是廢話,自己的手勁自己最清楚了。
“呃……不是很嚴重,至少還能看得清你的樣子……”阿豹搖頭晃腦的,最後關頭還不忘幽默一把。
跟著轟然倒在水泥地上。
“阿豹,阿豹你別嚇我,起來,就這麼不經打!沒用!”芳芳慌忙蹲下身,將他扶在腿上。
阿豹半睜開眼睛,捂住鼻尖不斷流淌的血,“那個……其實我是正人君子,如果你要負責,我沒有任何意見。”
芳芳欲哭無淚,“你個滾蛋,誰要你負責了,給我站起來,我們再好好單挑一回。”
“單什麼挑?阿豹從來不打女人……真的,雖然很想跟你鬥一場!”
“真是個怪人!”
芳芳無奈地歎息一聲,連忙掏出手機,“120嗎,對,就在醫院樓下……有個病人流了很多血。”
希臘,這個迷人的國際大都市,在春日裏美的不似人間。
一處莊園裏,盛開著大片大片的薔薇花,一簇簇火紅的花束,帶給人一種生機盎然。
一個星期了,冷素夕在藥物的控製下,情緒好轉了不少,不再亂發脾氣扔東西,但她也沒再說話,一直沉默著,目光空洞,也不知道在看哪裏,在想什麼。
午飯時間,赫連城在電腦上處理完一樁重要會議,急著走出房間去陪伴女人。
“先生!”女傭朝他低頭問好。
“怎麼樣,她吃了飯沒有?”赫連城小聲問道,目光落在花園中女孩消瘦的背影上。
女傭無奈地搖搖頭,“還是不肯吃,將午餐倒在了池子裏。”
“重新做一份過來。”赫連城眉頭深鎖,示意女傭離開,然後闊步走了過去。
冷素夕仿佛一尊被抽去靈魂的木偶坐在輪椅上,呆呆地看著被春風吹拂的花朵,鼻尖是淡淡的馨香,緊接著一抹高大的陰影投射過來,她的眉頭微微一皺,總算有了一絲的情緒波動。
赫連城蹲在她身前,開始例行檢查她的腿骨。
他神色認真,蓄著一抹沉痛,從下到上開始按壓她受傷的骨頭。
很痛!每一次按揉,都帶了鑽心的痛感。然而冷素夕並沒有表現出來,神色默然,似乎根本沒有知覺。
她意誌消沉,根本無法走出那份沉重的傷害。
失去了最珍愛的孩子,而幕後凶手卻不能去痛恨,那是她的親生父親。
赫連城一邊給她按摩,頓了頓,他說,“如果恨,沒有人會怪你,隻要你想,我立刻將他帶到你麵前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