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傾亦是難以置信,直接搶過孫曉雲手裏的名片,淡淡的語氣夾雜著幾許嘲弄,“許芳,看來你這些年應該過得不錯,有這樣一個優秀的男朋友。”
芳芳笑了,笑的明媚如花,恨不得拿起酒瓶子直接砸到對方的頭上,但她知道,這樣會顯得很沒風度,更加會讓人看不起。
醉眼朦朧地說道,“那當然,如果當初跟了你,現在指不定還擠在某個小公寓裏,緊巴巴地過日子,甚至連婚都不敢結。”
她說著惡毒的話語,儼然將過去的那段感情踐踏如泥,宮傾聽了,臉色極其難看,握住杯子的手更緊了一分。
阿豹有些憐憫地看了眼芳芳,無聲中,攥緊她的手,“別動氣,芳兒。”他親昵地喊著她的名字,發自內心地喊,看著她難受,此刻他心底萌生了一個想法,要照顧她一輩子,這個看似堅強,其實很脆弱的女孩。
芳芳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中,而阿豹的一席話總算讓她有了緩口氣的機會,調笑著,親自端起酒杯,“阿豹,我喂你喝。”
孫曉雲重重地將筷子一放,“許芳,你在得意什麼呢?在學校裏攀上宮傾,畢業了,身邊圍繞的男人更多,我以為,我們該愧疚,原來錯了,你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從前是,現在也是,一丁點都沒有變,你媽媽怎麼生出…..”
孫曉雲的話還沒說完,阿豹猛地摔破一個酒瓶子,鷹一般的眼眸中流露出濃稠的殺氣,仿佛下一刻,就會因為憤怒而了結她的小命。
孫曉雲嚇呆了,驚恐地看著阿豹手裏的啤酒瓶尖銳的口子,宮傾下意識地站起身,將女朋友護在身後麵,“你要做什麼?”
芳芳默然看著宮傾全然保護的姿態,隻覺得異常諷刺,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護著她,最後被打的頭破血流,還送進了醫院。
那時候的芳芳很傻很天真,以為有個男人肯為你出生入死,就要跟隨他一輩子。
然而,所謂的愛情,終究抵不過金錢和地位的誘惑。
“看見沒,他脾氣不太好,所以啊,在他麵前不能說錯話。”芳芳滿是無奈地搖搖頭。
“你認識的,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人,動不動抄家夥,現在是法製社會。”宮傾厲聲嗬斥,可言語間又透露著幾許憂慮,似乎對許芳未來的命運,有些放不下。
頓時,小包廂裏的氣氛陷入僵持。
芳芳喝的有些高,朦朦朧朧中,看著男人英武的身姿,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阿豹,你真帥,別嚇著他們了,他們不經嚇。”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說教,他就算是殺人犯,我也樂意跟著,因為他愛我,包容我,就是我的天和地。”
芳芳一咕嚕喝下大口的啤酒,頓時暢快極了。沒有你宮傾,我還不能活了嗎?宮傾,我要活著,活得比你精彩,活得比你長命,我倒是要看看,你當年幫我殘忍地推開,跟了孫曉雲,你能夠多麼的平步青雲,多麼的出人頭地!
阿豹心疼地看了芳芳一眼,這個女人明明是笑著,可看起來比哭還難受。
“芳芳,你可真幸福,祝賀你,找到了生命中的另外一半。”孫曉雲變臉比變天還快,站起身直接拿起酒瓶子,“為了我們不死的愛情,幹一杯!”
“砰!”兩瓶子相撞,激起淺淺的水花,兩目相對,卻凝聚了一輩子的仇怨。
吃完飯,孫曉雲並沒打算放過芳芳,“許芳,我們去逛街吧,說起來,我們快兩年多沒有一起逛街了。”
芳芳頭痛欲裂,看著眼前惡心的脂粉臉,“好啊!”她不會退縮,笑的明媚如花。
一行四人坐的是宮傾的保時捷,不對,應該說是孫曉雲的車子,畢竟宮傾是寒門子弟,畢業兩年,哪裏能混出一輛豪車。
芳芳慵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雙手來回撫摸金錢的味道,“宮傾,車子真不錯,應該價值500萬吧。”
宮傾認真地開著車,沒有搭理。
孫曉雲卻是自豪地炫耀,“是啊,這是今年我送給宮傾的生日禮物。對了,你從前一般送什麼生日禮物給宮傾?”
芳芳臉色一沉,“我送模型車,還能送什麼,那時候,又不能將自己送給他。”隨意地說道,似乎對過往一點不在乎。
宮傾握住方向盤的手更緊了一分,幽暗的眸子通過後視鏡,將女人的神色盡收眼底,那些青蔥的歲月,即便過去很久依舊鐫刻在他的心中。
每一年,許芳都會送他一輛模型車,這個傻丫頭,寧願幾天不吃飯,也要省下錢給他買喜愛的,但不實用的一堆模型。
宮傾曾經無數次幻想有一輛自己的車,然而當孫曉雲輕而易舉送給他時,他並沒有一絲的快樂。
一路上,阿豹並沒說什麼話,全程就聽著他們三個講述過去的事情,孫曉雲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將男人搶走,還耀武揚威,每一字每一句都要挖開芳芳的傷痛。。
如果換做平時,阿豹早將這種渣女送給兄弟們****去了,隻是……他知道,許芳並不喜歡所謂的報複,那樣顯得很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