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次被悔婚,你有什麼想法,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不該攀上太高的山巒,那樣摔下來,會很慘烈。”
“素夕,你們讓開,放開她。“芳芳衝過去阻止,已經來不及。
事發突然,阿豹始料未及,立刻吩咐所有的安保人員解救冷素夕,然而,他低估了媒體的可怕力量,幾十個安保全部上陣,依舊沒能擠進去。
芳芳急的要哭了,“阿豹,赫連城,你們混蛋,統統都是混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阿豹無能為力,氣急敗壞的吼道,“一群蠢貨,趕緊加派人手,將現場控製住。”
媒體的簇擁圍堵中,冷素夕神色呆滯,雙手抱著膝蓋坐在冰冷的地上,各種惡毒的問話,紛紛指向她。
她根本聽不見,沉浸在赫連城給予的痛楚中。
好一個虛幻的夢境,破碎的可真是快!冷素夕,你清醒了嗎?不要試圖得到那些太過美好的東西,夢醒來,會發現根本無力承受。
誰能救救她?好冷,好痛,全身冷,全身痛,不能呼吸了……想著就此死去算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紛紛擾擾。
赫連城,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
她喃喃自問著,一顆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再都難以愈合。
在無盡的黑暗和陰霾中,忽然出現了一道曙光,那是莫紹謙,目光誠摯,朝她伸出援助的手。
冷素夕怔愣住,遲遲沒有接。是他!他怎麼來了?來看她摔得有多慘烈嗎?
“天呐,是莫少。”媒體瞬間將聚焦點放到莫紹謙身上。
“莫少,請問你跟劉氏地產的千金婚期定下了嗎?”
“聽說你是赫連城兒時的朋友,為什麼婚禮現場,現在才出席?”
莫紹謙溫文而笑,不緊不慢地對著媒體說,“我遲到了,是因為,我不滿意這場婚禮,赫連城的女人,看來我必須搶走了。”
他說著豪放的話語,對著冷素夕投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冷素夕根本來不及消化事實,男人就強行牽起她的手,“今天起,她是我莫紹謙的女人,不許再說她是棄婦,多難聽啊。”
這一刻,冷素夕是感激莫紹謙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莫少居然看上了赫連城的女人?”
“難道,因為冷素夕水性楊花,朝三暮四,所以赫連城選擇悔婚?”
“很難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幾乎是逃也似地,冷素夕跟隨著莫紹謙離開了婚禮現場。
為了掩人耳目,莫紹謙選了一間並不起眼的小旅館。
房間門口,冷素夕依舊是神情呆滯,無法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神。
“進去,將衣服換掉再說好嗎?”莫紹謙按住她的肩膀說道,眉宇深鎖,帶著一股子憐惜的意味。
冷素夕機械地點頭,接過他手裏臨時購買的一套休閑裝,默默地進了房間。
房間裏,她對著穿衣鏡,那麼狼狽,那麼醜陋。頭發撒亂,美麗的花束搖搖欲墜,臉頰慘白慘白,還殘留著淺淺的淚漬,一雙大大的眼睛空洞無神,再也沒有往日的光彩。
這是一張棄婦的臉!如此的令人膽戰心驚。
冷素夕別開臉,強行壓製住心底的沉痛,婚紗的設計很繁瑣,沒有外人相幫,她根本脫不下來。
索性,胡亂地一扯,衣服撕開一道口子,可還牢牢綁在身上。
“嗚嗚嗚……”她終究是忍不住哭泣出聲,好諷刺,穿成最美麗的樣子,全心全意地要嫁給他,換來的盡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拋棄。
她好痛,好痛,再也不願承受被丟棄的感覺。
是不是驗證了,她一輩子是個孤兒,不祥之人,無法得到應有的幸福,因為她前世作孽太多。
她瘋了一樣,撕扯著婚紗,眼淚像是止不住的雨水往下流淌。
莫紹謙意識到不對勁,一腳將門踢開,就看見,女人狼狽地摔倒在地上,胡亂地撕扯著衣服。
“素夕!不要這樣。”莫紹謙的心驀地一痛,自己的所做作為,竟將她傷的這麼深!可,他並不後悔,因為從今以後,有他來彌補她心中的那份痛,那份缺失。
“幫幫我,幫我脫下來好嗎?”冷素夕啞著聲音,淚水模糊了視線,苦苦哀求著男人。
“好,素夕你先冷靜下來,我幫你把它脫掉。”莫紹謙握緊她的雙手安慰道。
冷素夕試著站起來,雙腿虛軟,根本無法正常站立。
莫紹謙索性將她安置到床上,然後手伸到她的後頸,將拉鏈輕輕地拉開,消瘦白皙的後背讓人心疼。
她的身體,一直沒有停止過顫抖。
莫紹謙沉默著,雙手伸到她的跟前,將婚紗全部脫下,她僅僅帶了一個胸貼,跟隨著男人的手滑落在床上。
此時的冷素夕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更不清楚,自己的身體這樣呈現在另外一人男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