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抱膝,孤獨而落寞地坐在草地上麵,有個醉漢朝他走來,輕佻的口氣說道,“喂,陪哥哥一夜怎麼樣?大學生吧?失戀了?”
冷素夕沒有理會,繼續沉浸在苦悶中無法自拔。
醉漢無趣地輕哼了聲,然後伸出狼爪,直接朝她衣領裏麵深入,“嘖嘖,皮膚真好。”
冷素夕驀地瞪大清冷的眼神,捉住醉漢的手,緊接著,取下發夾,用尖銳的一頭狠狠刺下去。
這個時候,她已經失去了理智,誰也不能夠招惹她,欺負她!
“哎喲,哎喲,小賤人,你敢動手,看我不打死你。”醉漢另外一隻手,直接扇了過去。
轟,腦中轟然作響,極重的力道,讓冷素夕整個人撲到在草坪上麵,痛,臉頰處火辣辣的痛。
她要緊牙關,撿起手邊的一塊石頭,然後起身,猛地砸向醉漢的頭顱。
“啊!”醉漢大叫一聲,鮮血直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就在這時,兩個巡邏的民警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是你打傷了他?”
冷素夕不語,緊緊咬著唇,渾身顫抖。
另一個民警俯下身,探了探醉漢的氣息,連忙掏出手機撥打120急救,“中山公園,發生傷人事件,受害者傷了頭部,現在處於重度昏迷中。”
“同誌,將手裏的石頭叫出來,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民警對她大聲吼道。
冷素夕神色漠然地看了眼圍觀的群眾,依舊沉默不語,似是要跟警方作對。
“同誌,如果你再不聽命,我將采取強製手段。”民警的聲音更冷了一分,儼然失去了耐性。
他伸出手,作勢就要搶奪。
冷素夕抵抗,連忙後退,兩人就開始爭執起來。
圍觀的人,原來越多,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穿著睡衣就出來了,臉色好嚇人。”
“好像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要調戲她,她就那石頭將人砸暈了,現在生死未卜呢。”
“好個彪悍的女人,如果遇到危險,大叫一聲,民警會很快趕來,何必搞成這樣?”
“不知道,她好像失戀了,心情不好。”
然而,誰知道冷素夕那一刻的絕望和孤獨,遇到危險,她不需要任何人相幫,隻能自己愛護自己。
她已經承受不起脆弱,她必須堅強起來!
“反了你,敢跟警察動手?”民警的手被女孩手裏的石頭劃破,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另一個民警無法再看下去,直接衝上去,給了女孩一個反擒拿,片刻將她按倒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都是壞人,統統都是壞人。”冷素夕拚命掙紮,淚眼朦朧中,赫連城的身影如此清晰。
對,她不惜跟警方作對,就是希望看看赫連城的反應。
直至現在一刻,她被人狼狽地按倒,他依舊冷漠如初,像是無關緊要的世外者在觀望一場可笑的戲份。
安雅有些於心不忍,輕戳了下赫連城的手臂,“城,她情緒不太穩定,你……”
“她跟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安雅,我們該回去了,你的身體不能吹太久的風。”赫連城脫下西服外套,將身旁的女人裹得嚴嚴實實。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如果進了警局……”安雅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