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昏昏沉沉,心中卻如明鏡似的,記憶被拉回三天前,芳芳,莫紹謙都渾身染血,躺在廢棄的工廠裏。
芳芳,紹謙!她赫然瞳孔劇縮,聲音卡在喉嚨裏。
為什麼自己經曆了那麼多依舊安然無事?誰來救了她?芳芳和紹謙呢?他們此刻又在哪裏?一切的一切疑惑壓迫著腦神經,讓她無法鎮定下來。
這時候,耳邊傳來細微的開門聲。
她心中一驚,索性閉上眼繼續裝作沉睡,想要一探究竟。
沉穩的腳步走的很輕盈,似是害怕驚擾她,一股再熟悉不過的青檀香夾雜著煙草味彌散在房間裏。
跟著,眼前出現一道高大的黑影,男人伸手將窗簾打開些許,讓明媚的陽光更加充滿房間。
“…….”冷素夕皺了皺眉,是赫連城,怎麼真是他?三天前的廢棄工廠,後來趕過來的人竟然是他?為什麼?他們不是沒有任何關聯了嗎?他卻拋下重大的婚禮晚會…….
不對,這個男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他救了她,一定是有所圖。
心中亂作一團,男人俯下身,用寬厚的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看起來好多了。”他自言自語地說了句,然後一顆心跟著鬆緩了許多。
接下來,男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好像拿了一本雜誌,就平靜地坐在床前,一頁一頁地翻閱著,動作那般漫不經心,似是在靜候女人醒來的一刻。
冷素夕連著呼吸都不敢太大聲,不願再次麵對他,又一次選擇逃避。
然而,她下一刻就後悔了,假睡真的很難熬,感覺渾身不適應,而且男人的目光好似隨時都看向這邊。
她索性不經意地翻身,朝著左邊躺過去,多少能避開他的視線。
許是誰的太久,她渾身骨頭開始****,怎麼都無法入睡。
一個小時過去,又出現了尷尬的事情,她想去廁所方便方便,可是男人就在跟前,如果起身,就要麵對麵。
他又要說什麼惡毒的話來侮辱她?她不敢想象。潛意識中,懼怕跟這個男人單獨相處,她會丟失所有的尊嚴。
輾轉反側,直至渾身冒出細密的冷汗。
赫連城好似早就洞悉了她的小心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裝睡的本事是不是太過拙劣了?你打算一直賴著不走嗎?”
果然,他的聲音又是冷嘲熱諷。
冷素夕豁然睜開眼,忍著胸中的傷痛,默不作聲地爬起,身體長久沒有動彈,略顯吃力,她撐著手臂,將拖鞋穿好。
小手不經意地摸了摸腹部,孩子,你還好吧?她不確信,在心底問道。
身體上一共三處深刻的刀傷,隻複原了五成的樣子,所以她每走一步,都無形中牽動著傷口。
饒是她痛的臉色蒼白,滿頭薄汗,赫連城舊是漫不經心地坐在躺椅上麵,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一頁頁紙張,卻無人察覺,它微不可聞的顫栗。
冷素夕推開洗手間的門,男人也同時放下了手裏的雜誌,跟著尾隨而上,悄無聲息地立在門口,凝神聽著裏麵的動靜。
冷素夕一咬牙,將腿彎曲,重重地蹲坐在馬桶上,過激的動作不可避免地牽動了大腿處的刀傷,疼的她眼淚直流。
方便完,她幾乎耗盡了所有的氣力,雙腿發軟,再也無法站起來。
深吸一口氣,她哆哆嗦嗦地扶著牆壁要起身,奈何剛剛一站直,身體太虛,直接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啊。”她痛呼一聲,聲音那般哽咽。
“砰。”跟著,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麵強行扭開,她明明反鎖了,男人竟然徒手將鎖給給毀了。
“怎麼了?”赫連城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撞見女人痛苦在地上翻滾的樣子,頓時心口好似被狠狠剜了一刀。
“你出去。”冷素夕想也不想地喝道,她褲子還沒提上去,男人就這般無禮地衝撞進來。
“還矯情什麼?哪裏沒看過,沒摸過?”赫連城低聲嗬斥,然後迅速上前,將她扶起。
“不要你管,我們都是結了婚的人。”冷素夕一句話,無不提醒著男人的行為舉動。
赫連城輕蔑一笑,在她耳邊邪魅低語,“小乖,你真天真,結婚了,我想要,一樣可以狠狠地玩弄你。”
“混蛋。”冷素夕氣的牙齒打顫,一記拳頭狠狠捶向他的胸口。
“我是混蛋,可你不就犯賤,不知死活地愛上了我這個混蛋嗎?”赫連城笑容桀驁,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省去了提褲子的環節。
就這樣,剛剛小便完的冷素夕,光著小屁股,萬般屈辱地落在男人的懷裏。
清晰地感受到,他寬厚溫熱的大掌,半拖著她的臀部,那種奇怪的感覺,讓冷素夕羞憤地想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