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柔軟的床下陷一分。
芳芳呼吸都屏住了,怔怔地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你說什麼?什麼摸了,看了?”
阿豹挑眉,沒打算瞞著,“這幾天,你以為誰願意給你洗澡?”
“什麼?莫淩天,你這個禽獸!”芳芳尖聲叫道,一張俏麗的臉容瞬間紅的好似盛開的薔薇,嬌憨的樣子那般惹人憐愛。
“接下來,還有更禽獸的事情,芳兒。”阿豹唇角綻放出一個標誌性的美男笑容,瞬間讓芳芳戰敗下來。
她腦中一片亂麻,瞪著清亮的眼眸,傻愣愣地看著男人。
直到,男人將她的衣服脫得隻剩下內衣內褲,一陣涼意侵襲,一道灼熱投射過來,她猛然驚醒。
“啪”一個耳光輕輕地落在男人側臉上。
他怎麼不躲開?甚至是不生氣?作為一個大男子主義者?竟然這般容忍她的鬧騰?
芳芳惶惶地看著他,有些心虛地別開視線,很想問句,疼不疼,很想說句,謝謝這幾天的照顧,可終究是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
“鬧夠了嗎?”阿豹的語氣滿是無奈何寵溺,聽得芳芳隻想哭。
她深深地看著他,語氣哽咽,“那天,我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混蛋,你這個混蛋,為什麼我這麼舍不得?連老媽都沒有想,就想著你。”
“因為我就是你最親的人,傻瓜。”阿豹聽著她真摯的告白,頓時感覺心中好似照進了一道暖陽。
許芳!你這個傻瓜,為什麼一定要口是心非?像這樣多好?
芳芳無聲地抽噎著,撲倒在男人的懷裏,泣不成聲,“可是,我知道…….你神通廣大,一定會出現的,我不會死,一定不會死。”
“我也知道,你不是那個人渣宮傾,一心隻為自己。”
“對,你不會死,我們都會好好活著,活得比誰都精彩。”阿豹心疼地抹去她的眼淚,篤定地說道。
“我也不要你死,阿豹,做手術好嗎?哪怕是為了你的…….孩子。”芳芳頓了頓,說出後麵的兩個字,兩人之間的禁忌。
他的前任,帶著自稱是他的孩子歸來,而自己卻成了可恨的第三者。
她不要做第三者,她此生也最痛恨第三者,她的母親就是因為第三者闖入,最後落得跳樓自殺的淒慘人生。
她明白,作為女人的那份苦楚。
阿豹的表情凝固,略顯僵硬,“芳兒,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回到我身邊了?你在意這些對嗎?”
孩子,鐵一般的事實,讓他無法撇清這份紐帶。
而他亦是很清楚,他後半輩子,最需要的女人究竟是誰。
“…….”芳芳咬著唇,難以作答。
“去洗澡吧。”他沉聲說道,接著將女人半露的身體抱入懷裏。
“我自己可以。”芳芳也沒再繼續那個沉重的話題。
“聽話,這幾天都是我幫你洗的,現在還不能動。”阿豹的語氣有些強硬。
芳芳無法拒絕,隻有閉上眼睛,任由男人將他抱進浴室裏。
男人將她安置在一張舒適的躺椅上,她光裸著身子,靜靜聽著流水嘩啦的聲音。
浴室裏的溫度比房間高出許多,不知道是外在原因,還是心理作用,她感覺一張臉燒得好似熟透的蝦米。
她骨子裏是個極其保守的女人,這般袒露著身軀在一個男人麵前,頓覺萬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