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臉色不太好看,冷笑道,“你這個蠢女人,又胡亂臆想什麼呢?”
血,好多血,冷素夕的雙手觸及他的肩膀,頓時驚得瞳孔劇縮,周圍的荊棘,估摸著有年代呢久遠的老根,那麼尖刺,相當於一把把鋒利的匕首,而他的後背也不知道承受了幾刀?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掙紮著站起,然後去拉男人的手臂。
有一根粗壯的刺插得極深,赫連城眸色痛苦,臉色越發蒼白了一分,咬著牙,一口氣撐起身。
站住後,腳步踉蹌,無法保持平穩。
冷素夕默默地上前將他扶住,此刻,明明是最佳的逃走機會,而她生生放棄了,因為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受這麼重的傷。
“怎麼不走了?小乖。”赫連城冷嘲熱諷,冷盯著她。
“說來,你是因為我而受傷的,要走也是等你止血後。”冷素夕嗆著說道,於是僵硬地拉住他的手臂,往園子的大門方向走去。
“…….”赫連城沒有說話,月光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緊密地挨著。
芳芳在莫淩天的別墅裏休養了好幾天,身體漸漸康複,而男人並沒有打算放她走的意思。
一日的晚餐後,莫淩天在書房裏處理公事,深埋著頭,嚴肅而認真地盯著手中的文件。
連帶著芳芳走到他的跟前,都沒有任何察覺。
“莫淩天,我的手機呢?什麼時候還給我?”芳芳穿著雪紡睡衣,就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不過她呆在一個男人家裏,根本找不出其他的衣物。
莫淩天隻是淡淡一笑,“聲音這麼洪亮,看來恢複地差不多了。”然後,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紅潤的臉頰看,早將枯燥的文件扔到一邊。
這什麼眼神?太過灼熱了,芳芳感覺渾身不適,有些無措地別開視線。
莫淩天卻不肯放過,他陡然伸出一隻手,來到她的胸口處。
芳芳一嚇,本能地嗬斥,“莫淩天,你做什麼?”
莫淩天動作僵了僵,不鹹不淡地說道,“衣服扣子開了,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迷糊?如果屋子裏有其他的男人…….”
不得不承認,她這副半露半掩的姿態,看得他簡直要噴鼻血了。
扣子鬆開了?芳芳渾身一個激靈,低頭看去,頓時臉上的血色全無,天呐!明明進房間之前,好好的,怎麼現在就…….
莫淩天該怎麼想?一定是以為她故意勾引的吧?
她簡直要羞憤而死了,而男人此刻一派氣定神閑地給她扣紐扣。
她雙腿一顫,身子朝下倒去,男人卻眼疾手快,隔著書桌將她穩穩拖住。
“啊。”芳芳尖叫一聲,再次要掙開。
還鬧?莫淩天眉頭一挑,直接用結實的雙臂將女人高高托起,然後按倒在冷硬的書桌上麵。
頓時,芳芳閉上了嘴,一臉驚慌地瞪著男人。
她的眼中,倒映的是他俊美絕倫的臉孔,濃黑的劍眉,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堅毅的下顎,還有性感的鎖骨。
不是沒有看過美男,而是沒有這般近距離的,近到可以清晰瞥見他麥色的肌膚上麵的細微毛孔。
莫淩天也任由她打量,末了不忘調侃,“芳兒,看夠了嗎?”
“誰在看你?我隻是在看小金魚。”芳芳嘴唇哆嗦,指了指牆壁處的一個魚缸。
莫淩天愉悅地勾唇,“撒謊,你不厚道,該受點懲罰才行。”說著,他骨節分明的手覆上她的肩膀處,曖昧地把玩著她的長發。
芳芳隻感覺渾身一股燥熱侵襲,鼻尖是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