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無法抵抗她,而今,她不知死活地扭動身軀,更讓他口幹舌燥。
“莫淩天,你這個混蛋,世紀達混蛋。”芳芳嚷嚷著,連著夢裏都無法釋懷。
莫淩天?許南越皺眉,這個妹妹,又愛上了哪個混蛋嗎?思及此,他無比窩火。
芳芳即便喝醉了酒,依舊沉浸在過往中無法自拔,紅色的唇邊無意識地嘟噥著,看得人忍俊不禁,又一陣窩火。
許南越深沉的目光緊盯著她,逐漸變得晦暗,一隻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額頭,往下,輕輕遊弋在她細嫩白皙的頸子上。
鼻梁上,那一顆點睛之筆的紅痣,引得他的手一陣顫栗,記憶被拉回許多年前,那夜,那個狂風大作的雨夜,他站在砂玻璃門外,看著她沐浴的絕美樣子。
“小雪!”情不自禁,他輕輕喚著她的乳名,隻有家人之間才擁有的稱呼。她喜歡看雪,所以選擇來到了A城嗎?他曾經答應過,要帶她去阿爾比斯山滑雪,而今多年過去,他竟從未有機會能夠履行諾言。
“恩?”低沉的嗓音彌留在耳際,芳芳動了動唇,含糊地應答。是哥哥的聲音?哥哥怎麼來了?感覺很溫暖,因為每當她遇到難題,孤獨無助的時候,哥哥就會如同天神一般出現,她曾經認為,自己沒了哥哥會死!這輩子,不會喜歡上哥哥以外的男人。
直到她遇到了宮傾,在最美的時光裏,然而,她不會願意承認,宮傾的某些地方,與許南越如出一轍,譬如,想起來,很溫暖,很陽光,而不笑的時候,又看起來那麼的嚴肅和孤單。
直到又遇到了莫淩天,不可否認,莫淩天與哥哥更為相似,不論是霸道的眼神,還是行事作風上麵,芳芳不曾知曉,在兒時的歲月中,許南越竟潛移默化中,早已深深地刻入了她的心底,以至於她今後的擇偶標準都是那種模子。
可是,她永遠都不會承認,愛上的第一個人,是許南越,自己的親哥哥,她選擇離開許家,第一是母親的死無法釋懷,第二便是發覺自己無可救藥地要沉入禁忌不論之中。
許南越,許南越,這個神袛一般的男子,才是這世上唯一能給她依靠的人!可是,她不敢,更不忍心,去同破那層窗戶紙。
哥哥,她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愛上的不過是一段依賴和依戀,等長大後,一切都會成為不足一提的往事。
“唔…….好臭。”許芳鼻尖一陣難聞的氣味,卻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自己。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小雪……..真拿你沒辦法。”許南越無奈地搖搖頭,而後起身,將女孩公主抱起。
“先生…….”守在門外的特助欲言又止。
“你怎麼還沒走?”許南越頓了頓,轉身有些不耐地看著特助。
“今晚是跟孫氏地產簽約的日子,他們已經等了三個小時,說您…….”特助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許南越眉頭一皺,“愛簽不簽,沒看到我很忙嗎?今晚上發生任何事,你自己看著處理。”
“恩?”特助驚愕地瞪大眼眸,嗬,沒聽錯吧?一向的工作狂人,曆來任何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總裁,竟然…….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拋下偌大的公司不顧?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驚呆多少員工。
“你再不走,明天就不用去公司報道了。”許南越明顯失去了耐心,沉著臉下逐客令。
特助臨走前,不忘貼心地詢問,“總裁,要不要打電話給服務生,小姐吐成那樣…….”
“不必了。”許南越幹脆地回應,然後抱著女孩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