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聲入耳,謾罵聲沒有止境,冷素夕倉皇地看著門外,臉頰處火辣辣的疼,然而她一丁點都沒有感受到,因為更可怕的事情,還等著她,媒體,記者,輿論,會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不在乎那些流言,可莫家,莫氏集團不能,她辜負了莫東河的一片期望。
暗處,一個孤傲的女子悄然看著所發生的一切,正是米昀,是她派人跟蹤了冷素夕,並且打電話給安雅,上演這一出精彩的戲碼。
沉睡中的赫連城醒過來,撞見的便是刺眼的閃光燈,他眉頭一鎖,沉聲問安雅,“你怎麼來了?”
安雅笑的比哭還難看,“赫連城,你還是男人嗎?發生了這種事,連著解釋都沒有,還質問我為什麼來?”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赫連城不耐煩地挑眉,起身坐起來。
冷素夕漠然看著跟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嗬,好一個不會為任何女人駐足,原來在他心中,根本沒有所謂的真愛,他愛的,隻是自己,他是世上最自私的男人。
記者們似是畏懼赫連城的身份,很快識趣地離開,才五分鍾的功夫,莫氏集團少奶奶偷情的消息瞬間鋪滿了網絡和電視,報紙連著加印,爆炸性的新聞,讓整個A城都抖了三抖,與此同時,莫氏的股票跟著大幅度下降,影響的經濟損失無法估測。
花園裏,米昀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平板電腦,唇角勾起陰狠的弧度,既然她不好過,又何必對莫氏留情?莫東河的遺產上麵,竟然沒有留下她的名字,這簡直是莫大的羞辱!嫁入莫家快七年,換來的又是什麼呢?
“少奶奶,您快去看看,老爺他又咳血了。”女仆憂心忡忡地趕過來稟告。
米昀沒有同往常一樣表現出擔憂,而是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咖啡,“急什麼,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
一邊說,一邊溫柔地撫摸著小腹,那裏正孕育著一個寶貴的小生命。
女仆頓時愣住了,因為一向是賢良淑德的大少奶奶,是從不會說出這樣大不敬的話的,究竟是怎麼了?
“少奶奶,老爺他。”女仆又重述一遍,生怕對方沒聽明白。
“早點死,早點幹淨,老東西那麼礙事,我早該送他去極樂世界了。”米昀陰狠道,一把潑了手裏的咖啡,濺到女仆的裙子上。
女仆嚇傻了,慌忙轉身。
“站住,不許通報任何人!”米昀一聲厲嗬,命令的口吻說道。
“可是…….“女仆為難地蹙眉,莫紹謙臨時去了美國分公司,偌大的莫家,根本沒有一個能夠主導事物的人。
“我待會兒過去,你忙自己的去吧。”米昀狡猾的一笑,看了看手中的腕表。
“是的,少奶奶。”女仆這才寬心,感激地點點頭。
薔薇莊園。
夜幕降臨,一盞法式路燈下,安雅孤身坐在紫藤蘿下,一雙鳳眸布滿了哀怨的神色,她傾心付出,為了赫連城而被判主人,每天活在擔憂和恐懼中,換來的竟然是赤裸裸的被判,曾經的高傲和自信,如今看起來那麼的可笑。
赫連城忙完公司的事宜,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回,見女人孤單地坐著,於是走過去,將她圈入懷裏,“怎麼還沒睡覺?”
輕聲的問候,一如往昔,仿佛今早發生的一切,根本隻是個荒唐的夢境,安雅詫異地抬眸,萬般迷茫地看著俊美如斯的男人,越發看不透那幽暗眸中所隱藏的深意。
赫連城低沉磁性的嗓音說道,“今天你做的很好,現實沒跟你說,讓你受委屈了。”誇讚的眼神看著女人。
安雅百思不得其解,反問道,“城,你……..今天的事情……”
“都是逢場作戲,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你以為,我的房間,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闖進去的嗎?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赫連城緩緩道出事情的真相,讓人震驚不已。
安雅是又氣又喜,“你真是的,都不跟我說,害得我錯怪你,還差點被人給利用了。”心有餘悸地說道。
赫連城眼中閃過幽暗的光,“傻瓜,你深明大義,所以我不會擔心你真有其他的想法,今天累了吧,我們回房間去,早點睡覺。”
一會穀底,一會山頂的心情,讓安雅頗感疲累,於是乖順地跟著男人走進房間。
兩人如同往常一樣,相擁而眠,卻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