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你這個瘋女人,瘋子。”莫紹謙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莫家最忌諱的便是沾染毒癮,他以為之前隻是傳聞,而今親眼所見,憤怒地不能自已。
“我…….我也不想的,是你,都是你,是你逼我的。”米昀連連後退,麵目略顯猙獰,笑容癡癲。
“告訴我,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什麼時候將他害成了這樣?”莫紹謙饒是對莫江林沒有多大的感情,但也是血濃於水的兄弟,怎麼不會憤怒。
“不知道幾年了,從我打算暗地裏幫助的時候,就計劃了這個,讓你成為唯一的繼承人,現在想想,真夠可笑的,我付出那麼多,染了一手的鮮血,換來的又是什麼?”米昀酸澀一笑,看著鏡子中猶如魔鬼化身的自己。
“你根本沒有人性,虧得哥哥對你一往情深,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莫紹謙痛心地捶打著胸膛。
“如果,如果你稍微對我好點,如果你肯回頭看我一眼,勸我一回,那麼,也不會釀成今天這樣的結局。”米昀依舊沒有絲毫愧疚之心,將一切的過錯歸咎於男人的絕情。
“究竟要怎樣,要這樣你才肯罷休?你害死了青兒,還不夠嗎?一丁點悔改之心都麼有嗎?你有沒有心?有沒有心啊。”莫紹謙將她一步步逼到牆角的地方,恨不得立刻了斷對方的性命。
“你都知道了?”米昀身形劇顫,一種深深的恐懼蔓延開來。他知道,竟然全都知道,卻裝作若無其事,一直隱瞞著。
好個深沉可怕的男人!
莫紹謙一記拳頭狠狠捶打在牆壁上,用力過度,指縫裏順勢流出殷紅的血,很痛,他卻早已麻木,“因為青兒臨死前拜托我,不要說出來,你是她的姐姐,她不想你承擔任何責任,她說這是欠你的。”
每當想起當年慘痛的往事,莫紹謙便心如刀絞,疼的鮮血淋漓。
“嗬嗬嗬嗬嗬……..”米昀聽了,沉默半晌後,忽然大笑起來,笑的無比刺耳,無比癡狂,好諷刺,好諷刺啊,她一直以來所害怕的,所擔心的,原來男人早已之情,可笑她那麼狼狽的隱藏,那麼卑劣地躲避,在妹妹眼中,不過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宋米昀,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素夕一根頭發,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青兒的遺言,贖我不能履行了。”
“…….”宋米昀整個人好似被抽去了靈魂,呆呆地跌坐在地上。
莫紹謙無暇顧及她,立刻找來了護士將莫江林帶去急救,不可避免的,莫家大少爺吸毒的新聞瞬間傳出去,莫氏的股票一再受到影響,相比之下,盛天集團猶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在A城占據的地位越發牢固,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赫連城的精心策劃之中,無人知曉其中的隱情。
米昀對冷素夕心生記恨,痛下殺手。
莫江林原本身在美國,卻忽然來到婚禮現場。
冷素夕醒來時,周圍輕悄悄的,睜開眼,窗外一片碧綠,是景園!赫連城專屬的莊園。
頭痛欲裂,回想起那夜驚險的瞬間,她豁然爬起身,“天駿哥…….”陸天駿渾身染血的樣子讓她心驚膽戰。
慌忙翻找衣兜,可根本尋不到手機的蹤跡。
她顧不得身體不適,跳下床喊道,“來人,有沒有人?”
女仆小惠剛從安雅那邊調過來,聽聞動靜,立刻喜出望外道,“夫人,夫人你終於醒了?”在小惠眼中,冷素夕永遠是赫連家的太太,任何人都無法取代。
“小惠,你怎麼在這裏?”得見熟人,冷素夕的心總算安定了不少。
“赫連先生手,這邊缺人手,我就過來了啊,原來是照顧夫人,真是太好了。”小惠眨巴著眼睛,一臉的幸福。
“小惠,你有手機麼?借我用用。”冷素夕慌忙道,心急如焚。
小惠皺眉,為難道,“對不起,夫人,赫連先生說了,莊園裏不允許攜帶任何電子產品,因為會對昂貴的花草不利。”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行,我得盡快離開。”冷素夕憂心忡忡,剛走兩步,就一陣頭暈目眩,心口窒息感加重,不對勁,她到底傷了哪裏?又或者生了什麼重病?為什麼總是出現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小惠拉住她,後怕道,“您別走啊,赫連先生說了,你要是走了,就打斷我們的腿。”
“混賬,他根本沒有權利這樣做。”冷素夕陷入兩難,赫連城一直奉行說到做到的辦事原則,她不能連累了別人。
小惠似是了解到了她的顧慮,“赫連先生抱你過來後,給手下打了電話,說好好安頓陸家人,想必應該沒事。”
冷素夕聽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定,“天駿哥,也不知道傷的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