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穿過人群,一把捏住安雅的手腕,“跟我回家,胡鬧什麼?”淩厲的目光又看了冷素夕一下。
冷素夕是因為料到了赫連城在此處,所以才會出此招。鬧,鬧就鬧,她倒是要看看看誰能占得贏頭。
安雅委屈至極,啞著聲音,“赫連城,她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饒是平日裏再孤傲,此刻她也隻是個受傷的小女人姿態,抽抽噎噎的。
赫連城一陣心煩意亂,冷漠地回了句,“你認為,她這麼下賤,配生下我的孩子嗎?傻丫頭,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嗎?”
下賤,所以不配生他的孩子?嗬,饒是心如鋼鐵一般堅硬了,此刻冷素夕的心依舊被狠狠地戳痛了,隻感覺鮮血淋漓。
赫連城,原來這就是真正的理由!很想哭,卻更想笑,自己究竟愛上了怎樣一個魔鬼?
“我們回家吧,這裏很吵鬧,不是適合你。”赫連城安慰著懷裏的嬌妻,看的路人麵麵相覷,莫非隻是小三的一廂情願?正妻才是他的最愛?
這幾天,許芳一直心神不寧的,茶飯不思,整個人日漸憔悴。
酒吧裏,她一個人喝著悶酒,失神地看著冷素夕朝氣蓬勃忙碌的身影,不禁心生羨慕,曾經的自己,沒有愛情的困擾,亦是活得多姿多彩。
冷素夕忙手頭上的活計,親自調了一杯招牌酒,“芳芳,請你的,一口氣喝光吧。”
許芳搖搖頭,沒精打采道,“喝不動了,姐越來越…….”
“芳芳,你跟你哥哥關係好點沒有?”冷素夕並不知情,這對兄妹前幾天已經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係。
許芳好似被戳到了痛腳,連忙含糊地扯開話題,“別老是拿我說事,你呢?你的感情就這樣一直空著嗎?莫紹謙沒有找過你?”
“找過……我拒絕了。”冷素夕神情中多了一絲的複雜,似是不願提及往事。
“素夕……這樣挺好的,不輕易愛上一個人,活著多輕鬆啊。”許芳悵然地讚道,一臉的羨慕。
“芳芳,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告訴我,你究竟遇到了什麼困難?瘦成了這樣?”冷素夕心疼地看著跟前的女孩。
許芳搖頭,再搖頭,“我的事情,任何人都幫不了,真的……隻能自己解決。”她根本難以啟齒,自己跟親生哥哥上了床。
冷素夕正欲說些什麼,忽然見到前台走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黑色的意大利西裝,一絲不苟的頭發,單單是站在那裏,就吸引人無數女人的目光。
有不少女孩跑過去搭訕,“嗨,帥哥一個人嗎?需要陪你喝兩杯嗎?我請。”
許南越皺眉,極為不喜歡對方低廉惡俗的香水味,但還是出於禮貌地搖搖頭,“抱歉,我來找人,有正事。”
冷素夕放下手裏的酒杯,“芳芳,你哥哥又親自來找了,還不過去?”
許芳趴著頭,將臉埋在吧台處,“別說話,告訴他,我走了,我不想見他。”
冷素夕無奈地搖搖頭,隻得徑直走過去,“許先生,一個人嗎?”
許南越得見冷素夕,心情好了些許,“冷小姐當了經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沒有啦,隻是帶班的,新的經理下周上任。”冷素夕與之隨意地交談著,並未感到一絲的陌生。
許南越隨意地問了幾個問題後,“最近見過芳兒嗎?她常常不上班,這樣下去可不好。”
“她怎麼?”冷素夕怔住,一向是工作狂人的許芳,竟然翹班了?
“遇到了些事情,你如果有時間,記得多多開導一下,就拜托你了。”許南越由衷地懇求道,末了,又正色說,“對了,我發現了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恩?是什麼?”冷素夕疑惑道。
“那天,我的特助看到了莫紹謙的助手,往你妹妹被子裏放不明物,因為發生太快,所以沒輕舉妄動。”許南越道出驚天的事實。
“那天,是周五的晚上嗎?”冷素夕隻感覺渾身一股冷意侵襲。
“恩,是的。雖然後來沒有發生任何事,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莫紹謙不是善類,你不可能輕易地離開他。”許南越出於朋友的口吻告誡道。
“我知道了…….”冷素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下班的時間。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坐上了出租車,前往莫家。
半個小時候,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她心中甚不是滋味,曾經在這裏度過了最美好的時光,亦是度過了最痛苦的歲月。
莫家,和藹的莫東河,像長輩一樣溫暖的老人。
莫紹謙,像陽光一樣體貼的丈夫!
而今,物是人非,空蕩蕩的宅子,一片死寂。
傭人們得見冷素夕回來,一個個頓時驚得說不出話,像是得見了救星一般。
“哎喲,我的少奶奶,您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