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許芳來到了管家所指的房間,對於父親許晉亨,她有一種說不清的陌生感,雖然是父女關係,可從未感受到一絲的親切和溫暖,記憶中隻剩下粗暴和嚴肅,所以,兒時的她,將哥哥許南越當做了最可靠的依附。
“叩叩叩。”許芳輕輕叩響房門,深深吸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自從她入獄後,兩人從未單獨見過麵,而這回,他想跟她說什麼?
“進來吧。”房間裏,傳來沉悶而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力。
許芳一顆心懸著,推門而入,一房間的煙味,男人見了她,彎腰猛地咳嗽起來。
不是患了肺癌嗎?還不知節製地吸煙?許芳漠然地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一顆心也不知道做什麼想法,同情嗎?真的一絲都沒有感受到,厭惡嗎?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發地淡漠了,對,眼前的男人,她已經失去了任何情緒波動。
許晉亨掐滅煙蒂,以一副憎惡地目光打量她,“你又得意了?回到許家人麵前?還如此興師動眾?”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話深深傷到了許芳的內心,作為父親,竟然真的不願意多看女兒一眼,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惹得嫌惡。
“當然不是這些,對於你的所作所為,我已經沒有任何話可說。”許晉亨目光冷冷地看著女孩,沒有一絲的溫情。
“我很忙的,有什麼好直說就好,不用拐彎抹角的。”許芳挑眉,亦是冷冰冰的態度,不願多停留一刻。
心中的恨意,即便過去多年也無法平息,當年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記憶猶新,母親躺在血泊中,生死一線,而他竟然還在跟小三翻雲覆雨,電話裏****的********聲她永遠都忘不了,肮髒齷齪的一幕。
許晉亨一拍桌子站起身,“離南越遠一點!今後都不要跟他聯係。”
“對不起,我可以不認爸爸,因為爸爸是禽獸不如,但哥哥那麼好,我憑什麼不認呢?”許芳輕哼,儼然不將對方的話放在眼中。
許南越無比憎惡地口吻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跟你媽媽一個德行,從來不知道禮義廉恥,再怎麼說,他也是…….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如意算盤。”
許晉亨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擔憂,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妹,可世人眼中能改變嗎?
“我怎麼了?”許芳底氣明顯有些不足,生怕被人看出心事。
許晉亨繼續說道,“你愛慕著自己的親哥哥,打算做什麼?讓他身敗名裂嗎?你就開心了,得意了?報複了?”
“我沒有,你不許胡說。”許芳想起那夜兩人瘋狂糾纏的時刻,一張臉紅的無地自容,無盡的羞愧和恥辱油然而生。
該死,真該死,她究竟做了什麼?上了自己的親哥哥?她不是人,枉做人!
“你還敢狡辯?”許晉亨怒火中燒,一個耳光狠狠抽打過去,過重的力道,將女孩直接弄倒在地。
許芳狼狽不堪地坐著,捂住火辣辣臉頰,“你不是我父親,還憑什麼打我?”含恨地瞪著男人。
許晉亨氣的額頭青筋突起,“我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他低吼著,按下播放的遙控器,跟著書桌後電視機裏,一幕幕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呈現在許芳的麵前。
這…….這是他們那夜瘋狂的瞬間…….天!許芳懵了,腦中陷入無盡的空白,渾身發冷,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又火燒火燎,幾欲羞憤而死。
許晉亨沒有回頭看屏幕,而是沉下臉聽著那曖昧纏綿的聲音,“你都做了什麼?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禮義廉恥?”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會…….”許芳語無倫次,羞憤地捂住雙眼和耳朵,不敢去聽,不敢去看。
“為什麼會被我發現嗎?你以為你這些年做了什麼,我會不知道?”許晉亨冰冷的語氣透著殘忍。
“…….”許芳陷入沉默,久久的,無法麵對殘酷的事實。
“你跟過兩個男人,兩個男人的相貌都跟你哥哥有幾分相似,你還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第二個男人莫淩天,對嗎?我說的話對嗎?”許晉亨走近她,咄咄逼人地口吻反問。
“你這個瘋子,為什麼要查我?我都走了,徹底地離開了許家。”許芳忽然感受到一股深切的冷意,原來,自己看似平靜自由的生活,一直有人暗中觀察著。
“因為你是個定時炸彈,是毒瘤,一天不除去,一天我都不會安心。”許晉亨直白地告訴她,如此殘忍的事實。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許芳無力地看著窗外,努力抑製住眼眶中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