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賜知道肯定會有人質疑自己，他早已習慣，沒有任何在意，一抬腿，緩緩的走到講台上，看著這些程家子弟笑了笑，道:“也算不上講課，我就講講我自己的體悟，權當互相交流！”
“何為理？
物之固然，事之所以然也！”
戰賜看著台下的程維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繼續道:“循下之理之謂道，得下之理之謂德！”
程維一點點頭，雖然他已經聽戰賜過，但此時再聽亦有不一樣的感悟！
而程家那些第一次聽到這道言的子弟還是有些震撼的，即使是在私塾外傾聽的程家家主，一聽也感覺有些收獲。
“何為仁？
仁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戰賜見台下大部分程家子弟若有所悟，聲音一停，不再什麼直接走下台去。
“嗯，這就完了？”程妹有些驚訝，這些她已經都聽過了，還想戰賜有些新的想法，卻沒想到戰賜隻講了幾句，前前後後才十幾息時間而已。
如此短的講課時間，已經是程家私塾成立上萬年以來最短的了。
就這麼講幾句，你也好意思上台！
程妹心中腹誹，她看了看四周程家子弟，按她了解，如果有人這麼隨意敷衍，他們肯定會鬧騰。
但她卻沒有看到，她看到的是一臉沉思、或者眼神迷惘、或者一臉觸動的程家子弟。
即使是那幾位元嬰講師都是眼睛一亮。
“好，得好！大道至簡，沒想到戰道友短短幾句就講明了何為理，何為仁！
如果不是對儒道造詣非常精深，是講不出如蠢理的！”有位短須元嬰講師出聲讚道。
戰賜忙謙虛的拱拱手，“前輩過獎了！”
“叫什麼前輩，我賣老一句，你喚我一聲程兄就可以了！”短須講師眼睛一瞪，“聖人雲，三人行必有我師！以戰道友的儒道修為，當我老師都可以了！”
“是的，戰兄你就不要謙虛了！”程維一在旁附和道，他亦感覺戰賜“何為仁”到他心頭上了。
隻是他看到戰賜講了幾句就從台上下來，他亦有些懵逼！
難道你昨日簡單講幾句是真的啊，還真是短短幾句就結束了啊！
“要不你再上去講講！”程維一感覺有些不過癮，有點隔靴搔癢，感覺剛剛有了興致，戰賜卻已經下台了。
戰賜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心想我傻啊，我再上去又有什麼可講的，其他的我也不會啊！
難道我繼續講地不仁，講聖人不仁？
那怕是在場一半程家子弟會怒罵自己吧，而其他子弟怕也是要對自己所修之道產生懷疑，甚至道心受損。
“貪多嚼不爛！”戰賜搖了搖頭，淡然的拒絕。
程維一一聽，心想還真是如此，他們又不是我程維一，這簡單幾句已經夠他們參悟許久了，再聽也隻不過是增加他們的困擾罷了。
如果戰賜要講，到時候再與之探討遲！
此時，私塾外邊的程家主亦連連點頭，那戰賜有大才，對儒道的理解盡得聖人本意，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都會以為是聖人在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