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在山莊外的森林裏找到了他們的屍體,我察覺不對想趕回來,路上卻遇到幾個黑衣人的襲擊,後來我被他們打成重傷,昏迷的最後一刻我看見鈴兒突然出現擋在我麵前。”
沐凝蹙眉,“季總管可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
“這……”季閆猶豫了一會後才開口說道:“拍賣行被打傷的武者手腕上都有一個骷髏圖案,就像這個。”他挽起袖口,手臂上有一個猙獰的骷髏鬼臉,不過已經在慢慢淡化了。
“這是天界主持祭祀的雪神族特有的印記。所以應該是……天界那邊的人。”這也是他當時急忙趕回進來的原因,隻是拍賣行跟天界那邊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接觸,天界的人怎麼會突然來這裏呢……而且為什麼要殺他?
骷髏圖案?季閆這麼一說她倒想起來了,弩月的手柄上就有一個骷髏圖案,還有……她記得千夜幽背上也有一個骷髏圖案,難道千夜幽的傷跟天界的人有關係?
“我先去叫銀鈴進來,她在外麵該等急了。”沐凝起身,打開房門就見銀鈴在大廳上焦急地來回踱步。
“我爹怎麼樣了?”看見她出來,銀鈴急忙衝上去問道。
“他已經醒了。”
銀鈴一聽高興地往房裏奔去,“爹?你終於醒了,女兒還以為……爹你都不知道,娘為了你都病倒了!”
“爹這不是沒事了嘛,讓你們擔心了……”季閆心疼地看著她,這兩天她忙裏忙外的怕是吃了不少苦吧,人都瘦了一大圈了。“對了,當時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裏的?”
“人家也是擔心你嘛,所以就一直偷偷跟著你了。後來我被他們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拍賣行了。哎呀爹……你好好休息不要問那麼多了。”銀鈴撅著嘴巴,扶著他躺下。
沐凝跟春兒默默走了出去。
“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麼快就把季總管救醒了。”春兒兩眼放光看著染沐凝,一臉崇拜之色。剛剛她看季總管還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呢,現在卻是滿臉紅光。
“厲害的不是我,是我的血。”沐凝敲了一下春兒的頭,把剛剛的事情都告訴了她。這下子春兒更是驚得合不攏嘴。
不打算打理春兒,她邁著步子走回以前的廂房,看著已經有些暗黑的天空若有所思。
“混初,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讓我特別把弩月帶回來?”如果弩月是天界的器物,那怎麼會隻是低等靈器?而且紫雲逸到底跟天界有什麼關係……
“弩月並不是一般的靈器,而是……邪囂。”混初聲音有些沉重地說道。
“邪囂?”
“邪囂本體其實就是仙器,隻不過這種仙器吸收惡靈怨氣,就像武者用了血祭一樣,它的殺傷力會猛增,而且被邪囂傷到的人身上會帶有煞氣,煞氣形成的就是骷髏圖案。弩月是被人封印了,是你的血開啟了它。”一旦被邪囂傷到,就隻有死路一條。
既然弩月是邪囂,紫雲逸為什麼不阻止她拿走弩月呢……作為天命級的召喚師他沒有理由會不知道的,而且他又跟天界那邊的人有關係。
到底是為什麼……
翌日。
春兒敲著沐凝的房間。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