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一村,一路。
無陰,無陽,無行人。
一山,一崖,兩道人。
才蒙蒙亮,就連村子裏麵的雞都沒開始打鳴,整個世界充斥著雨水順著屋簷滴到青石板上的聲音,地安靜的出奇。
突然,進村的路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等那馬蹄聲近了,可以聽清聽是兩隊人馬在纏鬥。
馬蹄聲,兵器碰撞聲,人落馬倒地的聲音,這些聲音交雜著,傳遍了這條街,一個人也沒有出來,一句話也沒有,廝殺的人沒有話,旁邊屋裏的村民也沒有人話。
村民試著通過窗縫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激烈的廝殺伴隨著最後一個人的倒地停止了,地又一次安靜了,就在兩側的村民鬆了一口氣,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一陣嬰兒的哭聲竟然在村子裏麵傳播開來,這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村民的心又提溜到了嗓子眼。
這兩批人在這裏廝殺,都是凶神惡煞之人,怎麼會有一個嬰兒在這裏呢,大家都疑惑著,但一個人都不敢走出來,都害怕外麵的殺手在黑暗中潛伏,準備殺死每一個走出房間的人。
不知是過了多久,雞開始叫了,地終於開始亮了,人們通過窗縫也看清了外麵的情景,窄窄的街道上,鮮紅的血四處流淌,橫七豎八的躺著數不清的屍體,這些屍體分別穿著白色,和黑色的兩種衣服,能看出來是兩個不同的派別,而在這些屍體的旁邊分明是一個哭泣的嬰兒,大家就這樣靜靜的看了許久,終於一個心軟的婦人走上前去一把抱起了那孩子。
突然間地又一片漆黑,飛沙走石,狂風吹的人眼睛都睜不開,待風停了過後,這鎮又都一切恢複如初,遍地的屍體和血跡都不見了,隻有這婦人懷中的嬰兒還在。
村莊後麵的懸崖上,兩個分別身著白袍和黑袍的老者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白袍老者忍不住,這孩童乃是魔童轉世,我們身為名門正派的長老,理應為民除害,而師兄不但不殺他,反而於此間施法,顛倒晝夜,倒置陰陽,於這陽世間造一個不陰不陽的陰陽村隻為藏匿這魔童的行蹤,這般行徑無疑於放虎歸山,這又是為何呢?
另一位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到,這孩童乃是地所生,萬物所化,乃是地子,命不在六行中,道也不在陰陽裏,生靈氣更是奪地造化,若是修煉得當,是可以登仙的存在。世人俱他不同於世間人,世人畏其潛力無窮,世人怕其日後成長起來,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在世人眼中異類便是魔,所以才有了魔童一,所以對這種言論不理會就是了。
白袍老者接著到,那我們不殺他便是,為何浪費自己的壽元來布此陣,隱蔽他的行蹤?
黑袍老者微微一笑,繼續到,師弟你還記得上一個羽化登仙,踏入虛空的是誰嗎?
當然記得,白袍老者到,上一個羽化登仙的乃是100年前的靈宗掌門,靈休真人。但這跟我們來此有什麼關係嗎?
聽到白袍的話,黑袍老者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了,繼而到。
自一千年前的人魔大戰之後,地間的靈氣變的愈發稀少,成仙也就變得遙不可及,本來百年前靈休成仙,讓我又看到了成仙的希望,但百年來,我感覺修行越來越困難,這地的靈氣也好像越來越少了,讓我不得的懷疑靈休的成仙乃是這世間最後一個仙了。
地之法,執行不怠,自遠古到如今,百年無一人成仙已是罕見,而如今千年僅一人得道,我感覺這世間的靈氣或許就要盡了,而這孩童乃是地所生,體內靈根更是異於常人,我感覺這孩童或許是上給我們這修真大陸最後的希望了,所以我不希望這最後的希望毀在那些鼠目寸光這輩的手中,我們走吧,完兩人化做兩道流星便消失在漆黑的空裏。
那膽大的婦人那見過如此怪景,手中緊緊的抱著那孩子就跑回了房間。。
這婦人名叫李雲,因相貌生的怪異,一生沒有嫁人,孤苦無依,如今見的這孩子生的如此乖巧,便打定主意,要收養這孩童,將來為自己養老送終,李雲翻看這繈褓,看到了一塊玉佩,上麵刻著一個牧字,李雲便自言自語的,想必是個富貴人家的孩子,既然我收養了那你,那你肯定跟我姓,而這個牧字,你就叫李牧吧,但你生世坎坷,這麼就看到了這麼多人廝殺,見了人血,我再給你取個名,喚為狗兒,好養活。
那繈褓中的孩童似是聽懂了一樣,竟然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