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爍描述完目前的案情,顧瑤許久都沒有吭聲,她隻是低眉斂目的坐在那裏,陷入沉思。
不對,這個事情明顯是有貓膩的。
直到徐爍說:“目前我能了解到的就這麼多,警方還沒有立案起訴,還在調查階段,但是祝盛西已經是本案的嫌疑犯之一,等新的證據出現,他還需要配合調查。今天也是權宜之計,夏銘來的突然,隻能我跟祝盛西先去了解情況,等到明天他安排自己熟悉的律師,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做個交接。”
顧瑤安靜了幾秒,沒有接這個茬兒,反而說道:“不對勁兒。”
徐爍挑了挑眉,輕歎一聲:“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這個案子人為的痕跡太過明顯,太刻意了。”
顧瑤抬起眼睛:“這麼明顯,夏銘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看得出來,那又如何?”徐爍淡淡應了:“證據就是證據,一旦確鑿,就要按照司法程序來辦事,他們警方要做分內的事,祝盛西的律師上了法庭也要依法辯護。除非,有人可以證明這裏麵是做過手腳的,有人要陷害祝盛西。”
顧瑤忽然問:“祝盛西在警局的表現如何,和剛才一樣冷靜?”
“非但冷靜,而且平靜,夏銘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他承認那瓶水是他拿給閆蓁的,但他不知道藥的事。不過就算他說不知道,幫助也不大,現在證據顯示,那瓶水隻有他和閆蓁碰過,而且水裏也確實有mi jian水的成分,除非可以證明裏麵的藥是閆蓁自己下的。”
“你覺不覺得奇怪,一般來說,不管是被人陷害還是真的做過,突然有警察找上門來,都會有一點措手不及才對。可是祝盛西怎麼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似的?”
徐爍扯了下唇角,帶著一點自嘲:“也許他的確知道。”
“什麼意思?”顧瑤問。
“顧承文可以犧牲阮正新,自然也會犧牲祝盛西。”
顧瑤微微一怔,許久沒有說話。
其實顧承文是什麼樣的人,做事什麼風格,她心裏是有數的,就算以前過去這一年是她失憶了,被人蒙蔽了,這幾個月也早就清醒了,尤其是當她知道了阮正新的事情,又聽到今晚卓曉藝的那些話之後。
顧承文犧牲的何止是阮正新,還有他親生的子女,他的兩任妻子。
他當初選擇柳玲玉,就是拋棄了李慧茹和顧瑤,他後來又選擇了李慧茹,也是因為他放棄了柳玲玉和顧竑。
還有他的兩個少年時代就認識的朋友,蕭繹琛和徐海震,一個坐牢了,一個被殘忍地殺害,這些都和他有關。
這樣自私的一個男人,除了他自己,誰都可以犧牲。
隻是……
想到這裏,顧瑤輕聲道:“我不懂,祝盛西對他來說應該還有用,起碼在他沒有找到下一個替代品之前,他應該不會這麼蠢的自斷雙臂,他才剛剛失去了阮正新這個法律顧問。”
徐爍說:“怪就怪在這裏,如果這件事是顧承文做的,那麼他的確太著急了,在江城還沒有人可以像祝盛西那楊幫他。而且就算要搞祝盛西,也不應該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案子。但是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顧承文授意,又會是誰要對付祝盛西?”
徐爍描述完目前的案情,顧瑤許久都沒有吭聲,她隻是低眉斂目的坐在那裏,陷入沉思。
不對,這個事情明顯是有貓膩的。
直到徐爍說:“目前我能了解到的就這麼多,警方還沒有立案起訴,還在調查階段,但是祝盛西已經是本案的嫌疑犯之一,等新的證據出現,他還需要配合調查。今天也是權宜之計,夏銘來的突然,隻能我跟祝盛西先去了解情況,等到明天他安排自己熟悉的律師,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做個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