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杜瞳又一次想到徐爍在離開醫院前的那番話,這才醒過神來,想了想措辭,便開口問道:“顧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安排你和閆蓁見麵,你們……談的還順利吧?”
顧瑤似乎挑了下眉,微微側頭用餘光掃過杜瞳:“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談到她和祝盛西聯手搞出來的動靜,以及接下來祝盛西會不會作為下一個犧牲品?”
杜瞳心裏一緊,顧瑤幾乎說中了她的所有擔憂。
“顧先生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我真的很擔心……”
沒等杜瞳說完,顧瑤就轉過頭,淡漠的看著她:“杜瞳,我問你兩件事,希望你老實回答我。”
杜瞳張了張嘴,猶豫了兩秒,還是點頭了。
“好,你問。”
“第一,祝盛西和閆蓁的這個局,是你們在這一年間策劃的,還是更早?”顧瑤笑了一下,又落下後半句:“編劇該不會是我吧?”
杜瞳一愣,遂眨了眨眼,似要閃躲。
顧瑤瞬間就明白了:“你已經回答我了。我的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你們要這麼著急,不再多等一些時候,早不做晚不做,偏偏選在這個契機?”
杜瞳沉默了。
其實就在剛才,顧瑤坐在這裏也仔細想過,這個局很有可能是她多年前就開始部署的,否則也不會從五年前開始安插閆蓁這些人,那麼閆蓁和祝盛西搞出來的事情會不會就是她策劃的一部分?當然,也有可能因為一些事情的變化而被祝盛西改動過。
要想清楚這一層並不難,原因很簡單,就是祝盛西和杜瞳,以及閆蓁那些人,他們都和顧承文沒有深仇大恨,就算當初因為杜成偉要祝盛西捐器官,那也是十年前了,杜成偉早死了,祝盛西不太可能因為十年前的九死一生在顧承文身邊蟄伏這麼多年,冒著隨時會被顧承文處理掉的風險。
按照人之常情來說,但凡有點機會,他都會和杜瞳離顧承文遠遠的。
除非,有人想要扳倒顧承文,而這個人不但動機強烈,目的清楚,還有耐心,有毅力,更需要花十年的時間來布局,畢竟顧承文在江城是根深蒂固,不容易撼動。
顧瑤思來想去,都想不出除了自己的其他人選,最主要的是,她在催眠中看到的那些片段,也足以作證這一點。
她自問,在經曆了自身的遭遇,徐爍父子的事情,顧竑的悲劇之後,她不可能還能雲淡風輕的叫這個人父親,還跟他的姓,凡事都做得足夠優秀,讓他感到驕傲、自豪。
所謂滴水穿石,她做戲做了十年,恐怕為的就是這一天。
但問題也就出現在這裏……
思及此,顧瑤再度開口,對著低下頭,正在想說辭和理由的杜瞳道:“我失憶了,按理說,你們這些人應該開始想後路了。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我不懂,為什麼你們不趁機摘清,把所有相關的證據銷毀,為什麼還要執行這些計劃?隻要我想不起來,你們也可以裝失憶的。”
直到杜瞳又一次想到徐爍在離開醫院前的那番話,這才醒過神來,想了想措辭,便開口問道:“顧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安排你和閆蓁見麵,你們……談的還順利吧?”
顧瑤似乎挑了下眉,微微側頭用餘光掃過杜瞳:“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談到她和祝盛西聯手搞出來的動靜,以及接下來祝盛西會不會作為下一個犧牲品?”
杜瞳心裏一緊,顧瑤幾乎說中了她的所有擔憂。
“顧先生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我真的很擔心……”
沒等杜瞳說完,顧瑤就轉過頭,淡漠的看著她:“杜瞳,我問你兩件事,希望你老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