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和白繕從老頭兒口中得知,封寒鈺是因為被奪閱原因而導致的毛色改變,現在他的嶽回來了,那原本的發色也就恢複了。
看著封寒鈺那像精靈王子一般越發精致的麵容,蘇墨手癢癢的。
唔,好想捏一捏,但是她又感覺這種精靈一般的存在,隻能遠觀不可褻玩。
封寒鈺:不,你可以的。
白繕淚流滿麵的走了進來,封寒鈺麵無表情,甚至不想看他。
老頭兒坐在一邊喝茶解困,封寒鈺也沒有理他。
蘇墨坐在床邊,拉著他修長如玉一般的手掌,他卻扭過頭看向一邊,一言不發。
這個房間隻剩下白繕沉重急促的呼吸聲,哭了半,他忍住了心裏疼痛開口喊出來本該喊了十幾年的稱呼,“弟弟……”
話剛脫口而出,他又繃不住了,所有的委屈和難過,就像瀑布一樣噴湧而出,他再次泣不成聲。
本來沉穩如玉的之驕子,現在卻無法維持自己高貴如謫仙般的風度,蘇墨看的心裏酸酸脹脹的,眼睛也開始濕潤。
這十幾年來,他應該也很辛苦吧……
年紀便失去了母親和弟弟,父親也開始鬱鬱寡歡,並且總是在外奔波,年紀的他隻能努力擔起那份過於沉重的責任,隻能被迫長大。
世人總是驚歎於白虎國太子白繕的聰明能幹,溫潤如玉。可是又有誰知道他的脆弱和無助。
白繕壓抑在心裏的情緒,就像一隻被充滿了氣的氣球,猛然被封寒鈺這根刺輕輕一戳,便“嘭!”的一聲爆裂開來。
憋了十幾年情感再也無法隱藏壓製,隻能任由它傾泄。
可戳破他的那根刺,現在內心卻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生氣,有點不想理他。
哼,什麼哥哥不哥哥的,騙子,剛剛還想把他的姐姐拐走,他可全都聽見了!
一想到蘇墨願意和他去白虎國居住,封寒鈺心裏就痛得快要窒息,那顆心髒哇涼哇涼的。
本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算第二和姐姐表述衷腸的,可沒想到他居然被那怪人擄走了。
現在好了,他離開了這麼久,姐姐都不親近他了。
他昏睡的時候,她都願意和他一起去白虎國居住了……
封寒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他咬住嘴唇,背對眾人側身蜷曲著躺下。
看著他這一舉動,蘇墨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還沒恢複好,身體不舒服?
白繕更是關心的盯著他,見他背對著自己,他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往後的日子,他又充滿了期待。
就算弟弟現在還不能接受他也沒關係,他一定會做一個好哥哥,努力保護好他的。
蘇墨看了看那隻反握住自己的手,又看看背對自己的封寒鈺,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姿勢,這是鬧別扭了?
沒辦法,蘇墨隻好輕笑著捏捏他的手,輕撫著他的脊背輕哄道:“寒鈺,你怎麼了,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眾饒目光都看向這邊,封寒鈺身體一僵,然後半晌才低不可聞的悶哼一聲。
封寒鈺眼眶通紅,嘴巴也高高的撅起,他不舒服,心都快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