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短住,道友隻需繳納五枚靈石,從在下這裏領取一道臨時居住牌。不過此牌的效用隻有十日。十日一到,道友必須離開天機城,否則會被我等通緝。”
蕭不凡思考片刻,從儲物袋中掏出五塊靈石遞了過去:“在下選擇短住。”
“即如此,且雖我來。”
他將蕭不凡帶到城門不遠的一間小舍,用玉簡錄下他的姓名,相貌,來曆等信息,一式兩份。
其中丟給蕭不凡一份,自己留下一份。
“道友可以走了,切莫超過停滯的時日。”此人叮囑道。
蕭不凡抱拳稱謝,緩步走入城中。剛進天機城,他便不由自主地發出驚訝的慨歎。
整個城池被完整地劃分為若幹個部分,分為住宅區,坊市等等,每個部分的作用都不相同。高聳的城主府佇立在城池中央,很是顯眼。
寬闊平坦的道路筆直地伸向四方,來往之人絡繹不絕。街道兩旁,林林總總的店鋪鱗次櫛比,到處人聲鼎沸。
作為京州首府,天機城無疑是方圓百裏最繁華的城池。
馮虛的宅邸位於住宅區一處清幽的小院,院落不大,隻有一位道童隨身侍奉。
蕭不凡按著地址找到的時候,他正在庭院中與兩三好友開懷暢飲。幾人靈力充沛不加掩飾,都是築基期修士。
見蕭不凡突然拜訪,馮虛頓時露出訝異的神色。他迎上前來,遙遙一稽:“蕭道友可讓在下好等。”
蕭不凡聞言滿是歉意:“在下有些事情剛處理完,這才冒然前來叨擾,還望馮道友見諒。”
馮虛連道不敢。他將蕭不凡迎到屋中,熱情介紹著同酌的好友。
身著藍袍之人名叫田汾,禦靈門修士,築基中期修為;另一人叫王離,是個散修,築基初期修為。二者與馮虛相交多年,有多次同生共死的經曆,感情甚篤。
順便一提,馮虛隸屬嵐極宗,是一位築基中期的修士。
嵐極宗和禦靈門都是天機城附近的宗門,門中弟子不足三百,築基修士寥寥無幾,不值一提。
待虛道人介紹完畢,蕭不凡自報家門,除了謊稱散修外,其餘的倒沒有謊言欺騙。
“馮兄,這位就是你曾提及,那位興隆鎮當鋪中有趣的煉氣期修士?”田汾和王離一臉古怪道。
馮虛聞言苦笑一聲,埋怨道:“蕭道友,你瞞得老夫好苦。若道友當日展露真正修為,在下怎麼會冒然離去。”
“馮道友不也是如此?”蕭不凡自然不會提及當時尚未築基,隻輕笑一聲,“道友與在下算是扯平了。”
也不怪三人迷惑。蕭不凡所展現出來的修為,與剛剛踏入築基期的修士截然不同。以其悠遠綿長的氣息和奔流不息的靈力,任誰看來都是築基超過數十年的修士。
馮虛聞言哈哈一笑,當即岔開了話題。幾人都是健談之輩,說起話來妙語連珠,令人如沐春風。
蕭不凡修道時日尚短,靜靜地聽著幾人談天論地,倍感新奇。偶爾遇到不解的地方還會出言詢問,幾次騷到三人癢處,令其好感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