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劍門修士見狀,急忙停身望去,很快看到一位年輕的修士。
二人下意識將神識掃去,旋即麵色大變。
“金丹老怪!”
他們神態瞬間變得恭謹,抱拳行禮:“鐵劍門封年,封綸,見過前輩。”
沈玉茹聞聲大吃一驚,轉眼瞧見蕭不凡似笑非笑的眼神;聯想起剛才那聲“族兄”,心中“咯噔”一下。
蕭不凡麵無表情,道:“爾等何往?”
封年張口欲言,卻被封綸一把扯住袖袍,全身抖個寒顫:“回稟前輩,晚輩...隻是閑來無事,四處亂逛。”
他們分辨不清蕭不凡和沈玉茹的關係,因此對“斷玉尺”絕口不提。
蕭不凡輕“嗯”一聲,回首道:“族妹,還不快與為兄離開?”
聞得此言,沈玉茹頓感手足無措,心中不斷打鼓。
這名陌生的金丹修士,隻是她隨口胡謅,根本不是族內的兄長,便是見都不曾見過;隻是這位前輩當著封綸二人的麵認下這層關係,令其有些不解。
“莫不是見自己年輕貌美,起了什麼歹毒的心思?如此一來,豈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沈玉茹慌張不已。
她麵色猶豫再三;一方麵窮盡腦思想要回絕蕭不凡,另一方麵又不敢得罪金丹修士。
蕭不凡見其磨磨蹭蹭,不由皺眉道:“怎麼,連我這位族兄的話都不聽了?”
見前輩大動嗔怒,姚冰茹當即打了一個激靈,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見二人聯袂離去,封年總算將心收回肚子裏,封綸也是大叫僥幸。
不過倒黴的是,金丹修士臨門插上一腳,少主布置的任務怕是要無疾而終了。
且不提封年無精打采地趕回鐵劍門受罰。
蕭不凡不聲不響飛出十幾裏,沈玉茹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女子深知多有冒犯,不知前輩打算如何處置晚輩?”
“何來處置之言,蕭某可曾說過要懲處於你?”
“既然不打算懲罰,前輩為何不讓晚輩離開?”沈玉茹急道,“小女子尚有要事在身,耽誤不得;還望前輩寬宏大量,放晚輩歸去。”
蕭不凡搖頭道:“並非不讓你離去,而是蕭某要與你同行;既已認下族兄,我這個做族兄的自然要同族妹一同回去。”
沈玉茹大吃一驚:“前輩莫要戲弄小女子。晚輩族兄早已離家多年,銷聲匿跡。”
“這不正好?”蕭不凡伸了個懶腰,“族妹費勁千辛萬苦,找回失蹤多年的族兄,足可傳頌為一時佳話。”
“還是說,在下區區金丹修士,難入閣下法眼?”
沈玉茹慌忙搖頭:“可是...”
“沒什麼可是。”蕭不凡的臉色陰沉下來,指尖輕點,一道微不可查的靈力順著額頭擠進沈玉茹神識中,繼而出現在她的丹田裏。
“前輩這是何意!”沈玉茹又驚又怒。
“一個可以令你乖乖聽命的小手段。好了,廢話休要再提,速速引路。”
沈玉茹俏臉微暗,轉身向西南方飛去。
她心內忐忑不安,猜不透眼前性情乖張的金丹老怪為何做出此等行徑,同時清晰感受到丹田中一縷金色靈力擇機而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沈玉茹暗中調動法力,圍剿金色靈力,卻尚未有所行動便被吞噬,金色靈力隨之壯大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