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同僚,日後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莫將事情做絕。
考慮到這點,他緩緩將指尖處的巨力收回。
失去相持的力道,女子在慣性作用下倒身前去,將蕭不凡撞個滿懷,當即花容失色。
一股幽香順著鼻孔吸入蕭不凡的肺腑,他習慣性將大手垂在膝蓋,卻無意中按在女子挺翹的臀部,頓感一片充盈柔膩。
不過瞬息的功夫,一抹粉色從此女的脖頸紅到額頭。
她瞪起鳳眼怒視眼前之人,掙紮不停。
蕭不凡眉頭緊蹙,暗道此女糾纏不休;索性左臂緊夾,以巨力將她鎖在懷中。
如此一來,二人姿勢極為怪異,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見此情景,姚文靖難掩笑意:“沈兄,還是將舍妹放開罷。”
蕭不凡臉色一僵,急忙將手臂放鬆,麵帶歉意:“在下孟浪,並不知....”
女子見鎖身力道散去,徑直從蕭不凡懷中起身,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啐道:“呸,無恥!”
蕭不凡摸了摸臉頰,臉色頓時陰沉無比;礙於姚文靖的麵子,他隻能暫時將餘怒摁下。
他雖未發作,姚文靖卻勃然大怒。
“混賬,這位是本城新任左將,便是我這位城主都要以禮相待,你不過是區區後將,焉敢如此羞辱沈兄!”
“滾過來,快跟沈兄道歉!”
姚雯冰急道:“哥,莫要被他騙了,此人便是打傷小妹之人!”
見小妹言辭潑辣,沒有半點醒悟的樣子,姚文靖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他不言不語,一雙冰冷的眸子望了過去。
姚雯冰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對一奶同胞的兄長頗為畏懼。
她不情不願地扭著碎步,踱至蕭不凡身前,聲音如蚊蟻般哼哼唧唧:“沈左將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冒犯之舉。”
見姚雯冰言辭還算恰當,姚文靖苦笑一聲:“在下管教不嚴,令沈兄蒙羞;無論如何責罰,姚某都代舍妹接受。”
蕭不凡聞言,臉色終於有所緩和:“姚兄何須如此,富家千金嬌生慣養,刁蠻一些也在情理之中;沈某絕不會因為此事,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沈兄寬宏大量,令人欽佩,姚某這便代舍妹自罰三杯。”
姚文靖舉起酒壺痛飲,反複三次才停了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姚雯冰則乖巧地坐在兄長身旁,垂下頭顱不言不語。
並非姚文靖故意放低身段,而是這位左將著實有些驚人。
姚雯冰的修為已達上品妖將,修為與他僅有一隙之隔;可在沈左將的手中,連一合都難以抵擋。
若不是沈左將手下留情,她早已身負重傷。
其此,姚文靖在沈左將的眼眸深處,感觸到一縷連他都為之驚駭的殺意。
他若非低下頭顱,借以自罰撫平此人怒氣,保不得哪天會報複在小妹身上。
屆時二人心生閑隙,於大事不利;甚至極有可能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