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文婉,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這種感覺絕非男女之間的幹柴烈火,也並非普普通通的姐弟之情,很是複雜。
從文家莊出來,蕭不凡再無牽掛,徑直前往小石村利用法陣回到天機城。
從傳送陣離開,他一臉驚奇之色。
值守天機城傳送陣的幾名築基修士中,有一位舊相識--鬆華派王崇光!
此人的修為已從煉氣大圓滿激增至築基中期,連破兩階;隻是王崇光並未認出,從他身旁經過之人,乃是昔日以築基丹兌換天機令的前輩。
蕭不凡展開龐大的神識,感知著熟悉的一草一木,驀然身形一動;半刻鍾後出現在一處清幽的府邸前。
“噔噔噔。”
輕輕敲了幾下門,一位身著道袍的青年男子從門縫探出身子,從臉上依稀能看出舊時道童的模樣。
道人問:“你找誰?”
蕭不凡笑了笑:“馮道兄可在?”
道人扭過頭,扯著嗓子喊道:“師傅,有人找你!”
馮虛盤坐在庭院的石凳,悠哉悠哉品著香茗,聞言擺了擺手,示意將客人請進門中。
待見到進入院落的熟悉身影時,當即一愣:“蕭,蕭道友?”
“馮兄,別來無恙?”
望著舊顏不改的蕭不凡,感受著蓬勃異常的法力,馮虛神情恍恍惚惚:“你,你結丹了?”
蕭不凡一屁股坐在石墩,不見半點許久未見的隔閡:“承馮兄吉言,僥幸僥幸。”
馮虛一臉複雜之色:“初入天機城時,在下便覺得道友.....蕭前輩絕非平庸之姿;如今看來,果有幾分慧眼識人。”
他隻知蕭不凡的修為深不可測,定是金丹之輩;卻從未敢想此人已達金丹巔峰,屬於半腳踏入元嬰期的存在。
蕭不凡自然也不會提及這些,隻埋怨道:“幾十年不見,馮兄怎與小弟如此生分?你我之間何須前輩後輩之言?”
馮虛強笑一聲,逐漸恢複平時的神態:“蕭前...道友離去之時,馮某尚在閉關,無法親身相送;出關後才看到你留下的書信,每每思之,深感遺憾。今日你我重逢,定要痛飲幾杯。”
蕭不凡欣然點頭,又道:“馮兄可將田兄喚來,與我等一醉方休。”
馮虛苦澀道:“田兄.....田兄早已死在妖魔手中,恐怕不能再與你我同醉。”
聽聞馮虛的講述,蕭不凡大吃一驚;他這才知曉,天機城局勢已經糜爛至斯。
自妖魔出現到大舉進攻,不過十幾年時間;人族節節敗退,逐步收縮至天機城中。
長老會中,超過一半金丹修士戰死,現在執掌天機城之人,乃是殷國僅剩的三名元嬰修士。
馮虛又道:“蕭道友此次歸來,可有什麼打算?”
蕭不凡想了想,道:“在下離家日久,欲回鄉探望親人,拜訪諸位好友;其次擇一靈氣充裕之處,閉關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