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此事完畢,程之亁迫不及待道:“自三十年前,我等將戰力收縮城中後,妖魔行事愈加猖狂,天機城岌岌可危。”
“如今之計,還望盟中多予些靈晶炮,助程某鎮守城池。”
蒼鬆子歎息道:“盟中豈不知程兄之難!隻是靈晶炮鑄造艱難,又要分配多國使用,數量早已寥寥無幾。”
“前些年私自撥出五尊送到天機城,已引起其他道友不滿,使老夫備受苛責,若再.....哎,個中苦楚還望道友體諒。”
程之亁心裏一急,道:“他人怎能與在下相比!殷國是受到進攻的主要方向,宛如一道屏障;屏障一破,妖魔大軍如履平地,徑直北上,周國首當其衝,悔之晚矣!”
“到那時,周國的形勢較之殷國更加危險,還望蒼鬆道友三思!”
他好說歹說,蒼鬆子雖一臉凝重,卻始終不肯鬆口,似有難言之隱;就連借城之事也被一言否決,說什麼都不肯同意。
雖然心中已料想到這般說辭,程之亁還是禁不住麵色頹唐,沉怒暗生。
回到天機城,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怒火,連摔數盞青瓷,拂袖而去。
程之坤望著兄長離去的背影,一臉迷惑,直至蕭不凡將事情一五一十告知,才恍然大悟,喝罵道:“蒼鬆老匹夫,當真可惡!此舉簡直欲置殷國於死地,置我等於死地!”
......
翌日。
清晨剛至,驕陽尚未升起,便聽得天機城外戰鼓之聲激蕩,響徹雲霄。
蕭不凡在一陣隆隆聲驚醒,換上衣袍隨意挽個道髫,登上城牆。
城牆上,程氏兄弟舉目遠眺,一身明晃晃的附靈鎧甲,看起來威武不凡;二人見蕭不凡趕製,略微額首示意,隨後將目光轉向城下,一臉嚴肅。
城下是一片數不盡的妖海,無數妖兵妖將攜帶攻城器械,密密麻麻地將天機城圍得水泄不通。
眾妖中間,擁簇著一輛血色戰車,戰車上盤坐著元嬰妖帥,兩隻大耳忽閃忽閃,引人注目。
他的手掌隻有四根短粗的肉指,輕輕一揮,身旁立刻躥出一妖,在城下罵陣。
“誰來為老夫取來此獠首級?”程之亁淡聲道。
其身後,禦靈門金丹修士出列,抱拳道:“晚輩去也!”
此人身形晃動,幾個眨眼飛至城下;從護城陣法分出一人寬的縫隙,擠了出去。
當即大喝一聲:“妖孽受死!”
他全身綠光泛起,一杆竹笛憑空顯現,放在嘴邊輕輕一吹,發出悠揚的樂聲。
陡然聲音一轉,激起漫天殺機,無數道風刃席卷而出,劈頭蓋臉砍殺過去。
“不錯!”
程之亁難得誇獎一句,令禦靈門掌門神情微頓,不可自抑地露出些許喜色:“小徒修為低弱,當不得前輩如此誇獎。”
他心中歡喜,卻也是有原因的。
每有修士參戰一次,無論勝敗與否,宗門都會獲得大量賞賜。
一旦被元嬰修士青眼相加,獎勵會隨之變得更加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