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借助宗門之力,鄙人僥幸踏入五品煉丹師的境界,特以五品丹藥練手;丹成之後絲毫不取,盡皆送於有緣之人。”
這番話,在觀禮眾人中引起軒然大波。
五品丹藥對於元嬰修士或許沒多大吸引,但對一幫低階修士來說誘惑力十足;哪怕自己用不到,也可出手換取大量仙玉,或購買一些法寶增加戰力,或直接以仙玉修行。”
當下有人急不可耐問道:“宇文前輩之言當真?”
宇文嘉蹙眉道:“君子一諾,重如山巒;本人雖稱不上君子,但口中之語亦不會比山巒輕。”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附和道:“宇文前輩不必謙虛,你若稱不得君子,何人敢自稱君子?前輩尊為五品煉丹師,世所罕見,又怎會欺騙我等無名小卒?”
宇文嘉道:“大千世界,人傑地靈。區區五品怎敢稱‘罕見’二字!更何況五品不過是起點;隻要天資足夠,勤於修行,六品、七品並非沒有可能。”
聞得此言,一旁的羽靈門掌教撫須讚道:“不虧是本門弟子,滿誌豪情,他日不可限量!宇文師侄,想必諸位等得心浮氣躁,不若施展手段助丹藥成型,也好早些分發給有緣的道友。”
“弟子謹遵掌教師伯之命。”
宇文嘉幾步踱至鼎前,掌心靈光燦燦,在上麵輕輕一抹,激發丹田內的金丹陽火。
隨著火力逐漸旺盛,大鼎響起沉悶的轟鳴,發出劇烈的顫抖;繼而一股丹藥沉香從丹鼎縫隙間蔓延而出,餘煙嫋嫋不絕於縷。
文曉雅扯著蕭不凡寬大的衣袖,眼中露出豔羨之色,卻聽得身旁之人低聲自言自語:“手法生澀,控火不勻,必將導致炸爐;此丹,廢矣!不過倒不是沒有挽救的措施。”
她聽聞此語,麵露鄙夷之色;剛想出言嘲諷蕭不凡不懂裝懂,尚未開口,便聽得台閣上傳來強烈的爆炸之音;緊接著熱浪傳至四周,令稍有寒意的氣候變得溫暖如春。
一顆顆半灰半黑的丹藥散落滿地,散發出焦糊的氣息。
宇文嘉一臉慘白,額頭冷汗直流;他捂著因炸爐被灼傷的臉頰,神色暗淡無比,虎口有絲絲鮮血溢出都不自知。
“怎麼會!怎麼會!”其雙目失神、喃喃自語,盡顯瘋癲之相。
此時,無論是台下觀禮之眾還是台上三位元嬰修士,滿麵錯愕之色,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接下來如何收場。
文曉雅亦是一臉失色。不過回想起不久前蕭不凡說出的話,心神一動,將他向人前重重一推,登時將眾人目光引了過來。
‘羽靈門’掌教老辣彌堅,立刻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攪亂宇文師侄開爐丹藥?”
他這一開口,令眾人恍然大悟;難怪宇文嘉會煉丹失敗,原來是此人暗中做些見不得人的手腳。
蕭不凡聞言心中大罵。一是罵文曉雅行事瘋癲,二也氣惱‘羽靈門’掌教栽贓陷害。
他先是瞪了幾眼臉色悻悻的文曉雅,然後臉色一沉,冷聲道:“宇文嘉煉丹之術不到火候,控火之法生澀無比,這才導致丹藥炸爐,與在下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