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虛子,你被‘天魔邪體’蠱惑,早已失去自我!”玄雷子喝道,“速速放棄施法,免遭天魔侵蝕!”
“蠱惑?”培虛子麵露幾分譏諷,嘲笑道:“若覺心中膽怯,力不能敵,大可自封印經脈告饒,將掌教之位拱手讓賢,在下會保你一條性命;何必用些無人信服、聳人聽聞的話語出言恐嚇!”
他獰笑一聲,接著道:“不過培某忽然改了主意,你,非死不可!”
言畢,培虛子雙手叉在胸前,眼底閃過微不可查的猩紅之芒,發出陣陣怪嘯之音;在嘯聲停止的刹那,烏青色虛影從一步金靈體內衝出,遁入培虛子眉心。
在其身後,一尊麵目可怖、奇形怪狀的漆黑虛影時隱時現,每閃爍一次,培虛子的氣息都會變強數分。
“記住你的承諾,此次‘借用’完成後,需將一成神魂獻祭給本尊。”
‘培虛子’烏光滿麵,以平日截然不同的口吻自言自語,露出邪魅十足的笑容。
他伸出左掌,對著玄雷子猛地一按,狂暴無比的黑色靈力磅礴而出。
就那麼輕輕一抓,玄雷子立刻感受到周圍空間被層層封鎖,不要說逃遁,即便動動手腳都很艱難,不由臉色驚駭無比。
‘砰’!
沙窩大的拳頭視若奔雷,眨眼間轟擊在玄雷子胸膛;綿長的怪力滲入五髒六腑,令他喉嚨一甜,身體向炮彈般砸向地麵。
其口中鮮血漫天飄揚,變為一縷縷紅色霧氣,被‘培虛子’緩緩吸入鼻中。
“已經多年未曾嚐到如此新鮮的‘血食’。”‘培虛子’陶醉滿麵,用指尖托住半空跌下的最後一滴血液,舔舔嘴角道。
他不再關注氣息緩慢消失的玄雷子,幾個跨步向另一邊閃去。
“滾開,莫要打攪本尊!”
‘培虛子’隨手一拍,掌心泛起強勁的吸力,將大悲散人掀到一旁,嘴角顯露一絲似笑非笑的詭異神情。
大悲散人臉色難看至極。
他自知非其對手,隻能強行按下心頭怒火,冷聲道:“奉勸閣下,莫要忘了與璿璣宮宮主的約定!”
“不肖爾等廢話,我天魔族最重承諾,答應你們的事自然會做到。”
‘培虛子’一邊說,一邊將目光灑向場中羽靈門修士,掰著手指道:“三個元嬰,先取哪個好呢?”
“就決定是你了!”
他猙獰一笑,在眾目睽睽之下突兀化為黑煙,消失不見;三息過後,從羽靈門中期修士身後出現,如枯藤老蔓般將其重重環繞,順著毛孔鑽入體內。
登時慘叫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沒過多久,此人的身體仿佛氣球般膨脹,‘嘭’的一聲爆裂為滿天血霧,隻剩下元嬰向羽靈門方向疾閃而去。
一位元嬰巔峰、一位元嬰中期,在‘培虛子’手中連五個回合都未能堅持。
剩餘的羽靈門修士見狀,驚慌之色一閃而過。
他們踏入元嬰初期不久,不要說巔峰修士,即便合力對付一名中期修士也頗為吃力,更不要說與‘培虛子’這等幾個呼吸間、將玄雷子重傷之輩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