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得不出門,也會穿起寬大的袍服,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行走間神色匆匆;遇到熟人時,亦不會輕易打招呼,而是遞去一個眼神相互會意,隨後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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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嫌疑最高的符眉子,他心中的冤枉可比蕭不凡多得多。
畢竟死去的司馬烈是一名金丹修士,以蕭不凡所表現出來的‘築基’修為:即便有能力僥幸將其擊傷,卻無法令一位金丹修士橫死洞府。
尤其是此人洞府顯得異常整潔,沒有半點鬥法的痕跡。
那麼隻有一個答案:符眉子以金丹修為,不知用什麼方法將司馬兄弟誘殺在洞府之中。
此事是極有可能的。
是人就有欲望,司馬烈的欲望一點也不比別人少。
隻要符眉子以重寶相誘,將司馬烈帶入彀中,然後在其不察之下突下狠手、一擊斃命,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斃殺。
凡此種種,符眉子成為執法殿修士的主要盤查對象;而蕭不凡隻是被草草詢問幾句,便被放出執法殿,看得符眉子豔羨不已。
不過總體來說,符眉子還是相當興奮。
因為在司馬烈死前,他已派遣弟子從其洞府取回‘星羅盤’。
本以為司馬烈會偷奸耍賴,不料此人竟大大方方交出寶物,沒有半點不情願。
此舉令符眉子頗為訝異,暗歎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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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執法殿走出,蕭不凡混沌不已,隻覺得腦中諸事繁雜,有些難以理清。
最令他頭疼的,還是‘奪劍光,殺渡劫’一事。
這幾日,他一直在考慮此舉的可行性。
以化神修士誅殺渡劫老怪,若本體尚在,‘陰念’與‘陽念’合二為一,未嚐沒有機會。
隻是如今‘陰陽分離’,再加上分身前‘陽念’散去全部功法,隻留下一杆‘斷魂幡’,令他戰力大損。
雖說後來又修煉了‘七星魔典’和‘七轉玉璃決’作為補充,但較之本體的全勝時期,還是有一段差距。
隻是這些差距在勤勉修行之下,正在被一點點縮小。
蕭不凡正在胡思亂想,陡然聞得一道驚訝的呼喚:“前麵可是沈道友?”
他循聲望去,頓時看到一對兒眼圈發黑的中年修士。
“邱繼邇,是他。”
蕭不凡神思微動,不禁露出一絲笑意,抱了抱拳:“原來是邱道友,幸會。”
“沈道友不知宗內近些天發生的大事麼,怎麼還敢孤身出行?”邱繼邇麵上閃現一絲訝色,很快又收斂起來,恍然道:“邱某差點忘了,沈道友似乎還是故事的主角。”
“哪裏來得什麼主角。”蕭不凡苦笑一聲,“沈某固然有些手段,可在金丹修士手中保得性命,但若想殺掉金丹修士,簡直與登天無異;在下有幾斤幾兩,尚有些自知之明。”
“對了,道友還說孤身一人,閣下不也是隻身往來;看你行色匆匆,怕不是有什麼急事?”
“的確有些要事,不過已經處理完畢。”邱繼邇答道,“不過道友也不必謙虛,你的手段並不在一般金丹修士之下,當日可是令邱某大開眼界。”
他頓了頓,忍不住又道:“司馬兄弟當真不是你師徒二人殺死?”
蕭不凡搖了搖頭。
“不是便不是,對於沈道友,邱某還是信得過。”邱繼邇頷首道,“最近在下手中新增幾門神通,道友可有心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