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府真君的孫子都來了,作為北鬥秘境的參與者,阿蘿也不好意思幹晾著人家。
那句話怎麼來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難得段道友回家鄉,我今也算賺了點靈石,做東請你一頓,不知段道友是否賞臉?”阿蘿從台上下來,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禦獸宗的弟子。
手下敗將,何足言勇?
如意宗的幾個弟子立刻奉上贏來的十萬中品靈石給自家大師姐,這請客可不能太氣,被人看了可怎麼辦?
阿蘿神識一掃,從儲物戒指裏播出一萬靈石,剩下的全部還了回去,“你們幾個分一萬,剩下的給就作為這一次北鬥秘境名額爭奪戰的弟子津貼吧,受傷了也要買點丹藥吃。”
“可是師姐……您才拿了一萬……”話的弟子話剛出口,就後悔了。
出來豈不是惹人恥笑?
“那有什麼關係?”阿蘿爽快的笑了笑,看著段湘道,“段道友是回鄉,自家東西,就算再廉價再普通,在他心裏也比大世界的強,吃的就是一份心意。若隻是吃食物品級,那我們中世界如何和大世界相比?我們如意宗,更比不上府真君財大氣粗。”
因此,在段湘這種仙二代麵前充麵子,毫無必要。
多點靈石買點丹藥法寶難道不香麼?
“阿蘿道友的在理。”段湘被阿蘿這麼一,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覺得有趣。
將氣的如此冠冕堂皇,這阿蘿道友還真是別出一格。
“是,師姐。”
“嗯,你們回吧。”阿蘿擺擺手,“萬一有些人氣不過回去找自家師父告狀,你們也得當個證人。”
這話就純粹是給禦獸宗的弟子聽的了。
禦獸宗的弟子敢怒不敢言。
被府真君的孫子看了笑話,他們還有什麼好的?偏偏阿蘿連他們想要回去告狀的話都出來了,他們要真的去告狀,那他們成什麼人了?
“段道友,請。”阿蘿將靈劍收到儲物戒指裏,伸手邀請段湘。
段湘微微頷首,“阿蘿道友請。”
這阿蘿,果真如父親所,難以捉摸。
看似大大咧咧,實際細心如發。
簡單幾句話,就將禦獸宗的弟子堵的一個字也不出來。
而且,阿蘿故意在禦獸宗弟子麵前叫破自己的身份,還拉著自己去吃飯,怎麼看怎麼都是告訴禦獸宗,他們如意宗和府真君的關係不一般。
可段湘也確實不可能為了這麼幾個愚蠢的禦獸宗弟子去拒絕阿蘿的邀請。
阿蘿帶著段湘來到她最喜歡聽的一家書的酒樓,罕見且大方的要了一個包廂。
要知道,她平日裏來,都隻坐大廳的。
看在府真君的麵子上,還是要出一次血。
哎,這包廂的費用,都能買兩顆回春丹了。
段湘沒想到阿蘿還真不是假客氣,帶他來的地方,吃上一頓最好的需要花五百靈石麼?
估計最多五百,不定還是下品靈石就夠了。
“粗茶淡飯,段道友不要嫌棄。不過,段道友原本也不是衝著和我吃飯來的。”阿蘿和段湘相對而坐,隨手將臉上的麵具拿下,放在一旁,露出一張稚嫩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
阿蘿的樣子和前世倒是有所差別。前世的自己,長相偏向嬌俏,就算後期性格冷漠,也總是會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這一世,阿蘿倒是張了一張高嶺之花的臉。
雖然目前還沒有長開,隱隱也可見以後的風華。稱不上絕色,但也絕對是個美人。
雖然阿蘿對容貌如何並不是特別在意,但自己長得好和長得不好,給人的感覺還是截然不同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修士也不需要為了表現自己與眾不同而破壞自己的臉。
要是阿蘿真這麼幹了,第一個跳腳的就是朗雲真人。徒弟好端端的壞了自己的臉幹嘛?雖然朗雲真人一心想要那些男修離自家徒弟遠點,但也沒有想過要徒弟毀容啊!
段湘所在的梨花仙宗,就是出名的美人多,因此對於阿蘿一個沒長開的女孩模樣並不怎麼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阿蘿願意在他麵前揭開麵具這件事。
“麵具是想揭就能揭的麼?”段湘忍不住問道。他見過幾個戴麵具的修士,那碰一下麵具他們就要死要活的,還立下種種規矩,什麼碰了麵具就要死,見到我臉的人一個都活不下去之類的,阿蘿倒是灑脫的很。
“這種事無須在意。”阿蘿單手支著下巴,輕描淡寫的道,“如果真的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臉,毀了就好,或者修煉某種功法變換容貌也是簡單之事,帶個麵具,不當吃不當穿,還容易掉,實屬雞肋。我帶麵具,無非是為了讓外門弟子不敢輕視我,在關係親近的師弟師妹們麵前,以及像段道友你這樣的朋友麵前,我向來是以真麵目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