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也特意放慢了腳步,等了紀子成一會兒,才和他一同跟了上去。

“那個姑娘身上的法寶不少,看來頗受寵愛,我們兩人想要動手搶鑰匙怕是不太現實,而且也容易引起她身後之人的警覺。”阿蘿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可有什麼辦法?”

“這種事我不擅長。阿蘿師妹你出身如意宗,應該比我有辦法。”紀子成這個人,說話也很容易噎死人。

什麼叫做出身如意宗就會有辦法?

難不成我們如意宗是什麼虎狼之地?

“明搶肯定是不行的,我剛才也說過了。”阿蘿微笑著看著紀子成,倒是暗暗埋了一顆釘子,“倒是我聽說,這位姑娘對紀師兄你頗感興趣,似乎也提起了什麼日月仙莊吧?紀師兄,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應該老實交代一點什麼東西?”

“師妹,我們兩個宗門終是一家,何苦如此互相傷害?”紀子成隻好求饒,“還是說說別的吧。”

“我說是真的。”阿蘿不懷好意的摸摸下巴,“我猜這個姑娘應該不知道鑰匙在她身上。上官丹老奸巨猾,將鑰匙藏在自己孫女身上,便可瞞天過海。為了防止自己孫女被人搜魂或者窺探記憶,幹脆不告訴她鑰匙的事情,這麼一來,孫女也可以很安全,一舉雙得。”

“不錯,這些上了年紀的修士,一個個可不好惹。”能夠和同輩修士裏不斷競爭而存活下來的修士,他們的修為或許不一定頂尖,但是心思一定是很活泛的。

蠢人活不到這個時候,更加混不到實權位置。

“想要拿東西,無非坑蒙拐騙幾種。要是這姑娘缺錢,我們還能用買的。但很顯然,她不缺錢。因此,我們想要拿到東西的話,就隻能用騙的了。”

“騙?如何騙?”紀子成好奇道。

“這就又回到我剛才的問題了。”阿蘿眼睛彎彎,笑起來有點像隻小狐狸,“上官姿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卻對一個日月仙莊的弟子如此在意?甚至因為你和那個弟子有幾分相似而主動暴露自己上前詢問。我看,說不定上官姿對那個冰山修士有幾分仰慕。”

這麼一個大好年華的女修,又是天之驕女,若是常常聽見另一個門派的弟子名聲,哪怕不喜歡也會多幾分在意。

不過之前她能認錯紀子成,就證明她和那個日月仙莊的人也不是很熟悉。

這就給了阿蘿可趁之機了。

“她既然能認錯第一次,就能認錯第二次對不對啊紀師兄?”

不管是修真界還是凡間,男人騙女人,總是比女人騙男人容易。

阿蘿表麵正經,內心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這種馬上就要做壞事的感覺,這種馬上就可以拉著紀子成這種正人君子一起做壞事的感覺。

太爽了!

簡直叫人上.癮。

阿蘿想,如果我以後生出了心魔,一定是因為我沉迷當壞人難以自拔了。

以前越是純白,被染黑後就越是墮落。

阿蘿也稱得上是一個物極必反的典型了。

紀子成哭笑不得的看著阿蘿,懷疑自己年紀輕輕就瞎了眼,以前怎麼覺得阿蘿單純善良又有責任心的?

這分明就是一肚子壞水的家夥啊。

“阿蘿師妹,你上輩子真的不是魔修麼?”

“不,我是一個根正苗紅的仙修。”阿蘿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祖宗十八代,都是根正苗紅的仙修!”